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第42章 要复活的竟是……


    夜色深沉,浮光阁的湖心亭边。
    鹿佳齐挺着个根本不存在“吃撑的肚子”,在石子路上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夸张地揉着胃部,唉声叹气。
    “哎哟……这侯府的席面也太实在了……”他故意走到巡逻的护卫旁边,一脸痛苦,“兄弟,你们平时吃这么油腻,肠胃受得了吗?”
    护卫甲一脸莫名其妙:“鹿神医,您这是……?”
    “消化不好啊!”鹿佳齐长叹一声,突然捂住肚子蹲下,“胀得慌!你们有没有什么民间偏方?比如顺时针揉腹三十六圈之类的?”
    护卫乙挠头:“要不……您去茅房?”
    “不行不行!”"鹿佳齐严肃摇头,“我们未来医学讲究‘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运动才能促进肠道蠕动。”
    说着,他突然抓住护卫甲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是不是胀得像皮球?”
    护卫甲吓得猛然后跳三步:“鹿……神医请自重!”
    趁着两个护卫被鹿佳齐的“肠胃健康讲座”搞得手足无措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假山。
    李云初蹲在密室入口的石壁前,掏出那枚复刻好的掌印模型,小心翼翼地按在机关凹槽处。
    “咔嚓!”石壁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
    她皱眉,把模型换个角度又按了一次。
    “咔嚓!”依然没反应。
    远处,鹿佳齐的声音隐约飘来:“所以你们知道吗?未来人拉屎都是坐着,蹲坑容易得痔疮吗?”
    护卫乙崩溃:“鹿神医!这种事不必细说!”
    李云初额角青筋直跳,第三次尝试时狠狠把掌印往凹槽里一按。
    “轰隆!”石门终于缓缓开启,扬起一片灰尘。
    她迅速闪身而入,隐约还听见鹿佳齐在湖心亭那边扯着嗓子喊:“对了!你们侯府茅房用的是竹片还是树叶?我跟你们讲,竹片容易得肛裂……”
    护卫甲终于受不了:“属下突然想起还有巡逻任务,告辞。”
    ——
    李云初一踏进去,密室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她按照烛火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走。
    走了不到一刻钟,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间巨大的冰窖,四壁凝结着厚厚的霜花,寒气如刀般割过皮肤。
    中央水晶棺内,躺着一个身着素白襦裙的女子。
    乌发如瀑,唇色苍白,双手交叠于胸前,仿佛只是沉睡。
    李云初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那张脸,赫然是前世的她!
    怎么会这样?
    前世自己的尸身,不是早就被她挫骨扬灰了吗?
    她踉跄着扑到棺前,指尖颤抖着抚上尸体的手腕。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在触及内侧一道陈年箭疤时骤然僵住。
    这是前年敌军突袭,她被流矢所伤。
    她缓缓掀开尸体的袖口,更多疤痕暴露在幽蓝的冰光下。
    左肩的刀痕,是十五岁剿匪时所留;
    腰侧的箭孔,源于三年前北狄偷袭;
    最刺目的是心口处那个狰狞的剑伤……
    是温夜行亲手所刺。
    还有身上大大小小万箭穿心留下的痕迹,无疑不在告诉她,这具尸身就是她的。
    “呵……”她低笑出声,声音却嘶哑得可怕。
    原来江柚白要复活的竟是她自己?
    之前皇陵的那尸体不是她?
    那被她挫骨扬灰的尸体也是江柚白安排的?
    他为何要这么做?
    冰窖的温度似乎更低了,她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
    李云初踉跄着走出冰窖,寒气仍如附骨之疽般缠绕着她。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熟悉的石室映入眼帘。
    那是曾囚禁她的密室!
    墙上悬挂的画像在幽暗中泛着微光,画中少女红衣烈马,挽弓搭箭,眉目飞扬如焰。
    这画上的人竟也是她!
    她伸手触碰画中人的脸,指尖却猛地一顿。
    画框边缘有风!
    细微的气流,从画布与墙壁的缝隙间渗出。
    李云初眸中寒光骤现,一把掀开画像。
    指腹触到画框后冰凉的机关。
    “咔嗒。”石壁无声滑开,露出另一间更为隐秘的暗室。
    而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整面墙上,悬挂着巨幅的《大燕疆域布防图》,每一处关隘、粮仓、驻军营地都被朱砂笔细致标注,甚至详细到各州府守将的姓名、性格、家眷所在。
    而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
    南境边关的驻军轮换表,是她十六岁时亲手所写,本该封存在兵部绝密档案里。
    北疆铁骑的布阵弱点,是她与舅舅推演三年才得出的结论,除白家嫡系外无人知晓。
    皇城禁军的换岗漏洞,更是她前世临死前一个月才发现的隐秘。
    可如今,这些全被江柚白掌握。
    李云初指尖发颤,沿着墙壁缓缓前行,忽然踢到地上一个铁箱。
    箱盖未锁,里面堆满信笺。
    里面全部都是大燕各地边关传回来的战报和密报。
    江柚白收集这些……
    是要谋朝篡位?
    他可真能藏!
    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搜集到的。
    那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呢?
    表面上玩世不恭,故意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不理朝政,让父皇觉得他是个闲散侯爷。
    可背地里却又搞这一出?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不容许外人觊觎!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云初闪身躲入暗室角落的铁柜后,缝隙间恰好能窥见整个房间。
    江柚白踏入密室,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他单手按着心口,指节因疼痛而微微痉挛,可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仿佛燃烧着某种病态的执念。
    “主子!”凌云紧跟在后,手里捧着个玉碗,碗中鲜血犹带体温,“您这次取血太狠了,伤口都见了心膜!”
    江柚白接过玉碗,将血缓缓倒入透明瓷瓶中。
    血液触及到蛊虫,顿时沸腾起来,蒸腾起一片血雾。
    “五日!”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再养五日,这复活蛊就能养成。”
    凌云叹了口气,“养成又能如何?张神医都说了,这次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移魂之术需在死后七日内施法,如今都半年了,昌平公主的魂魄怕是早就……”
    “闭嘴!”江柚白猛地转身,眸中血色翻涌,“她没走!”
    “她不可能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我一定可以复活她的……”
    凌云还想再劝,江柚白突然咳出一口血。
    “主子!”
    “无碍!”他随手抹去,盯着掌心猩红轻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去赌一把。”
    凌云着急道:“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吗?”
    “是!”江柚白肯定道。
    凌云眸中满是不赞同,却又无可奈何。
    暗处,李云初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