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3,从养猪开始

第51章冬储


    趁着家里没人,熊贵清用筐装了几颗白菜,一趟趟的运。
    在空间里存下了100颗大白菜。
    他为了达到这个数量,多跑了好几趟,消耗了20颗。
    按照熊贵清的本意,他想把所有大白菜都装进去。
    虽然要消耗20,可依然划算。
    在东北,尤其是普通老百姓家,冬储大白菜的损耗是非常高的,能达到50的损耗率。
    熊贵清当然愿意了。
    可他这样做,无疑会被家里人发现。
    到时候他就没法交代了。
    所以,这一百颗大白菜纯纯是实验性质的。
    也就是想着春节的时候拿出来尝尝鲜。
    望着光幕中堆着的大白菜,他心满意足。
    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个保鲜的存储空间,这些青菜再也不用发愁了。
    院子里的菜墙被他扒出了一個缺口。
    他返回去重新码了一下。
    再看,已经了无痕迹了。
    处理完这些,他才拎着筐去了菜窖。
    望了眼潮湿的菜窖,熊贵清先把铁锹从窖口扔了进去,沿着木梯子倒着爬下去。
    脚一落地,就踩在了稀泥里。
    这个菜窖长宽有**米,只有几十平的面积。
    有三米的高度。
    站在菜窖的中间,四周的墙壁很松软,有一面墙还坍塌了一部分。
    掉下来的泥土就堆在墙边,把菜架子的底层掩埋了起来。
    有一面墙的菜架子都要散架了。
    菜窖里一共有三个木架子,是用来放大白菜的。
    中间是空地。
    菜窖里因为潮湿,霉味很重。
    还有一股水汽。
    他捡起铁锹,先把墙上掉下来的土扒开,露出菜架。
    这些土都堆在梯子边上。
    忙完这些,他浑身冒汗,不得不爬着梯子上来,透口气。
    底下太闷了。
    这活儿一个人没法干。
    比如说里面的稀泥吧,处理的办法就是用筐吊上来,可他一个人咋弄?
    脚上的鞋也湿了,还粘了不少的泥巴。
    在边上的木栅子上把泥巴刮干净,他才走了回去。
    今天老妈回来的早,可她还忙着做饭。
    熊贵清只能等老爸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熊长禄回来了。
    满脸的兴奋。
    “爸,今天咋这么高兴呢?”
    “呵呵,哎呀,今天我们发工资了。”
    说着话,他从兜里掏出一卷钞票来。
    摆在饭桌上,显摆的意思很明显。
    “多少啊?”
    余秀华看了他一眼,伸手抓过来。
    舔了下手指,点了起来。
    十块钱一张的票子,啪啪啪的点了十下。
    “这么多?100块?”
    老妈脸上的惊喜再难掩饰。
    “呵呵,分了100。努努力,下个月还得争取。”
    老爸已经乐开了花。
    余秀华又点了一遍,这才拿着钱往柜子去。
    “看着不少,贵亮每个礼拜都要钱!”
    老妈又找出了她的蓝手绢,把钱放了进去,裹了又裹。
    一直用身子挡着。
    熊贵清装没看见。
    “爸,一会儿吃完饭咱俩把菜窖清理一下呗,我一个人弄不了。”
    “行。”
    饭后,熊贵清和老爸一起来到了菜窖。
    熊长禄爬了下去。
    熊贵清在筐梁上系上绳子,扔了下去。
    他又拿着手电筒照着下面。
    熊长禄用铁锹往筐里装土。
    “好了,提!”
    听到喊声,熊贵清双臂用力,把筐提了上来。
    土倒在旁边的栅子边,又把筐扔了进去。
    如此来来回回几十次。
    “行了,把咱家的铁盆拿下来。”
    铁盆就是熊家用来喂鸡的搪瓷盆,已经漏底了。
    熊贵清拿来扔下去,又抱来了几块木头。
    爷俩打着手电把铁盆里的木头点燃。
    原本黑暗的菜窖一下子变的明晃晃的。
    “上去吧,让它熏着。”
    加个火盆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湿。
    爷俩先后从烟气杠杠的窖口爬出来。
    “咳咳咳”的一阵咳嗽。
    等喘匀了再看,窖口里晃动着红红的火焰,一股股的烟子窜上来。
    就像是里面着火了一样。
    熊贵清还想再看一眼里面的状况,却被烟子呛了回来。
    “行了,别看了,明早再来,没事的。”
    熊贵清知道,这火肯定没事。
    下午他就看过,菜窖顶棚上的木头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呢。
    这要是能烧着了,得多大的火?
    话虽这样说,半夜的时候,他还是起来查看了一次。
    铁盆里的火已经熄灭了。
    菜窖里满是浓烟。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确认没有明火了,这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熊长禄说道:“再点一盆火熏熏。”
    “好。”
    熊贵清烀猪食的时候,又去点了一盆。
    菜窖口再次冒起了浓烟。
    他把猪食倒进了槽子,就回去吃早饭了。
    饭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院子里的白菜叶子晾晒起来。
    今天早上的猪食已经开始使用这些菜叶子了。
    不用还真没用的。
    菜窖熏了三天,里面已经很干燥了。
    熊贵清觉得可以放菜了。
    这天,老爸老妈都没去上班。
    大白菜要下窖了。
    窖里的浮土已经清理干净,菜架子也重新修整完毕。
    三人先用扁担一挑一挑的把白菜挑到菜窖边,堆在一起。
    见差不多了,老爸和老妈就下窖。
    熊贵清把大白菜装进筐里,一筐一筐的往里吊。
    他们两人在下面接着。
    然后一一堆放在菜架子上。
    待三面的菜架都放满了,这才让熊贵清抱来长木头。
    用木头搭在两个菜架之间,两根横木形成一个平面。
    中间还支上立木。
    大白菜再次摆在这些横木上。
    一层一层从里到外,这样摆起来。
    待上面的大白菜都运进窖里,熊贵清再去院子里挑菜,如此往复。
    这一千五百多颗菜三人干了整整一天,总算是全部下进了窖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熊长禄说道:“菜是下进去了,上面得盖一车豆秸,不然天冷了把菜冻了。”
    “放心,我跟于慧勇说好了,这几天就拉一车豆秸。”
    “豆收两天了,豆秸应该能拉了。”
    老妈说道。
    她在晒场上班,知道具体情况,大豆已经进场两天了。
    “咱家土豆也该收了。”
    老爸叹了口气,现在的农活都是抢时间的。
    再过几天要是上冻了,土豆就不好收了。
    “知道,这事我来处理。”
    熊贵清知道,收土豆要是靠人工收,得慢慢来。
    现在的情况,只有于慧勇的拖拉机跑一趟了。
    饭后,熊贵清去了趟于慧勇家。
    于慧勇家在何献超家的北边,反而离李映红家近些。
    熊贵清到的时候,他家刚收桌子。
    “熊贵清?吃了吗?”
    “吃了。”
    “有事?”
    “收土豆的事。”
    熊贵清把自己的目的说了。
    “能不能挂着深松机给我跑一圈?”
    “啥时候?”
    “你啥时候跑,我啥时候收呗。”
    于慧勇点点头,“这样,我一会儿就去给你收了。”
    “这天都黑了,看得见吗?”
    “没事,有灯!”
    “那行,我在饲料地等你。”
    之所以连夜就干,也是有原因的。
    熊贵清的饲料地面积少,白天拉开架势有些不值当。
    再有白天他也忙,车也不闲着。
    晚上,他挂上机器一个钟头就完事了,也不用惊动外人。
    熊贵清跑去供销社,买了盒烟和火柴揣着。
    于慧勇虽是同学,可该有的客气和尊重得有。
    他身上没带钱,跟陈江说了声,明早送来。
    陈江对熊家小子很是认可,也相信他不会乱来。
    一块多钱的事,放心。
    当然真实的原因是他已经听说熊长禄分到钱了。
    熊贵清到家,把起土豆的事说了。
    “啊?这大晚上的……”
    老妈有些闹心,主要是视线不好,看不见啊!
    “妈,人家白天还有事,他现在起出来,明天一早我就去装袋。”
    “也是哈,那我也去看看。”
    “你和我爸都别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
    “这不好吧,这么大个事,我不去能行?”
    熊长禄总觉得自己这个家长不出面怕是不好。
    “爸,你去把烟钱给了就行。”
    “你小子,又是灵芝吧?!”
    熊长禄一阵心疼。
    “别心疼,咱家求人办事在所难免。”
    “听儿子的,我去拿钱,你赶紧还了,欠着不好听。”
    余秀华转身去拿钱。
    熊贵清拿起手电筒。
    “爸,手电筒我用了。”
    “嗯,你拿去吧,我去供销社还用手电?”
    熊长禄见儿子打着手电进入了夜色,他把钱揣好,摸黑往供销社去了。
    远远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拖拉机的轰鸣,两道橘黄的亮光横穿黑夜,把路边的行道树照的雪亮。
    熊贵清站在饲料地边,对着远处的拖拉机晃动了几下手电筒。
    拖拉机的轰鸣声更甚了。
    很快,巨大的轰鸣就来到了近前。
    拖拉机像一头匍匐在黑夜里的机械怪兽,瞪着雪亮的眼睛,窥视着前方。
    “熊贵清,哪是地头啊?”
    于慧勇伸出半个身子,脚踩着链轨,高声喊着。
    熊贵清用手电照着土豆垄,前后挥动着电筒。
    于慧勇明白了方向,缩回了身子。
    “呜呜……”
    两声高亢的油门,提示着熊贵清让开。
    熊贵清赶紧从拖拉机的车头穿过,明亮的车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他在车头一晃而逝。
    躲到了另一侧。
    拖拉机原地转向,调整了位置。
    车头前出现了一趟趟有些干枯的土豆秧子。
    看准了方位,于慧勇落下了深松机。
    他再次下车查看了落下的犁头位置,正好嵌在土豆垄上。
    “呜呜……”
    又是两声油门。
    拖拉机唱着高亢的战歌,在黑夜里向前驶去。
    在拖拉机的身后,犁铧深深的犁进了土里,翻起了厚厚的土层。
    土豆秧子随着犁铧向两边倾倒。
    翻滚的泥土里,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圆疙瘩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