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抄家流放前,我搬空金库种田虐渣

第一卷 第4章 晋王梦中有个妖魅


    见他吃上了,其余三个人也赶紧一拥而上,同样是上手就抓。
    一个个狼吞虎咽,活像是几百辈子没吃过饭。
    吃着吃着,有人眼中禁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肉的滋味,真的是肉啊,咬一口,满嘴香!
    他都多少年没吃到肉了!
    小鹤也是同样,双眼泛红,从他卖身为奴到现在,被转了不知几手,谁把他当成人看过?
    现在这个主人最好了,竟然请他吃了肉包子。
    他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对得起这个主人!
    他们在这吃着,赵予书又去一边买了四个水囊和储物袋回来。
    把水囊和袋子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
    不多时,三个人渐渐摸着肚子,缓下了吃东西的动作。
    唯独小鹤,还在孤军奋战,不停地往嘴里塞。
    他吃得多,赵予书前世也是见识过的,因此也不催促。
    直到小鹤也终于到了尾声,满意地舔着嘴唇,看向赵予书的眼神中多了丝清澈的信赖。
    “奴饱了,谢主人赐饭,这是奴这辈子,吃的最幸福的一顿。”
    小狗一样容易满足的模样,很难让人看出上辈子那个不苟言笑少年将军的影子。
    赵予书心中轻轻一叹,想起他死时的模样,对这个少年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意。
    他还是个孩子啊,直到死时,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是第一顿,吃的简单了点,只要你们日后都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我保证你们不仅每顿都能吃饱,还有大鱼大肉!”
    小鹤四人听得心潮澎湃,齐声道:“谢主人抬爱!奴等一定好好做事,不让主人失望!”
    赵予书挥手:“好,我今日就有一件事交给你们去做,都跟我走!”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几乎算分秒必争,赵予书转身步伐飞快。
    小鹤四人同样快步跟在她身后,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就有劲儿了。
    但觉撑得慌,还真想干些活发泄发泄!
    赵予书领着他们七拐八拐,按照记忆里的方位,走到一条窄巷尽头,最里面的那家。
    大门锁着,赵予书脚下一蹬,直接翻墙而入。
    在她身后,四人同样身形灵活,同她一起翻墙而过。
    “看到那棵柳树没?”墙内是一个破落的小院子,处处结着蜘蛛网,仿佛许久没人住过了,赵予书一眼盯中院中的柳树,劈手一指,下达命令:“这棵树下有几口大箱子,你们过去,把箱子给我挖出来!”
    上一世,赵家全家被抄家流放,罪名里头有个肆意敛财,收受贿赂。
    她爹和大夫人口口声声喊冤,说没有的事,抄家也的确没找出那些财产。
    直到流放的第三年,她为了救小弟把命卖给晋王,又借着晋王的势力把全家从苦役里捞了出去。
    大夫人突然说给二姐赵露白找了门好亲事,成亲当天的嫁妆足足有十八台,赵予书才知道她手里还私藏了一笔财产。
    只不过她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把这钱存放在赵府,所以才在东窗事发时躲过了搜查。
    赵御史死后,大夫人才暗中找人去把那笔钱挖了出来,收买了看押她们的官差,她跟赵露白都换了轻松的活做,却还是日日找赵予书诉苦,让她一个人干多人的活。
    赵予书也是个傻的,真就信了大夫人体弱,二姐多病,小弟可怜,所以把所有苦活累活都做了,任由他们全家人像蝗虫一样趴在她一个人身上吸血。
    这辈子,可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赵予书指挥着小鹤四人:“去,把箱子都给我抬出来,把那上面的锁都给我撬开。”
    四人浑身是劲儿,有的是力气。
    齐齐照做,不一会儿,三口沾着泥土的大箱子就被挖了出来。
    锁头一破开,里头的东西也都露了出来。
    只见那第一箱,满满当当,全是金元宝!
    第二箱,温润有光,上等的珠宝玉石。
    第三箱,则是塞满了田产和地契!
    赵予书指挥小鹤四个把这些东西分成四份,用她刚刚买回来的袋子装着,四个人分别拿着。
    她领着他们出了院子,直奔钱庄和当铺,让小鹤出面交涉,把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银票。
    最后拿到手一算,竟然足足十多万两银子!是柳小娘攒了半辈子积蓄的十倍还多!
    赵予书没有迟疑,拿到银票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当地最大的胭脂坊,一番讨价还价后,大部分的钱都买了香料。
    又租了个马车,把香料全都运送到提供租赁临时货仓的码头上去。
    做完这一切,赵予书擦了擦额头上奔波累出来的汗珠,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小鹤:
    “这些钱你们留着,找个住宿的地方去,明日一早再来这里等我。”
    交代完小鹤他们的去处,赵予书抬头看了眼天,出来时是黄昏,如今已近傍晚。
    也是时候该回府上了,柳小娘还在等着她。
    她再次换了个方向,朝着赵府的位置潜行而去。
    回去的路上,赵予书又一次路过了人牙子行。
    她走的匆忙,并没注意到人牙子行外多出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装饰,外表上看十分低调。
    采用的却是最结实名贵的木材,不仅防蛇虫鼠蚁,而且可以刀箭不入。
    马车内,一黑衣男子静坐其中,姿态懒散的单手撑着下颚半卧着。
    脸上盖着半张银色面具,把上半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面具下的半张脸,鼻梁高挺,下颚线锋利,薄唇微抿,弧度危险而性感。
    赫然是十三岁那年便被圣人厌弃,把边北苦寒之地给他做封地,之后便被敕令无诏不许回京的晋王。
    此刻他双目微闭,正在陷入梦魇之中。
    梦中,香炉轻烟袅袅,有一青衣女子席地而坐。
    那女子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婀娜,十分富有韵味。
    腰肢纤细如柳,十指修长如玉,她坐在浴池边,衣衫半褪,裙摆轻盈缠在腿间。
    裙下一双雪白的玉足,未穿鞋袜,裸在空气中,宛如两朵小小的莲花。
    龙涎香无声的燃着,女子的面容隐在轻烟中,如梦似幻,让人看不真切。
    但仅凭一个身段,便能让人感受到缭绕的风情。
    梦中,他朝她走了过去,长臂一伸,便抱了满怀馨香。
    女子宛如聊斋故事里走出来的妖魅,冶艳又大胆,被他抱住,非但不慌,反而逢迎起来,双手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攀爬。
    嗓音轻柔而又勾人:“王上的心跳的好快呀,奴今日的考核可算合格了?”
    晋王心跳如擂鼓,所有的感官,不自觉的随着她的十指所到处绷紧,发热。
    他却不肯承认,冷冷讥讽:“你就这点本事?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女子动作依旧丝滑,双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晋王呼吸猛地一滞,就要阻止她的动作。
    然而却已经晚了。
    随着指尖的一个停滞,女子忽而轻笑,云鬓微摇,花枝乱颤:
    “王上骗人,你明明就很有感觉!”
    晋王一时心虚,竟有些哑口无言,女子趁机步步紧逼,像那跗骨的蛇般靠近了他,搂着他脖子,双腿缠在他腰腹,红唇贴近鬓发,在耳边吐气如兰:
    “王上若是想,不妨直说,男人的嘴,用不着总是和心一样硬。”
    ……
    马车中,晋王猛地睁眼,双眸一时冷光如刀,一时又像蒙了一层雨后的雾,神色忽明忽暗,明暗交替中错杂莫测,俨然还没从梦境中走出:
    “梦中人,是谁?”
    他努力回想着那女子的面孔,然而却始终如隔雾赏花,怎么都看不真切。
    忽的,心口爆发出一阵剧痛,宛如在被人刀刀凌迟。
    晋王闷哼一声,捂着心口,狼狈间跌倒在地面。
    “王爷!”折返而回的近卫凌峰闻声掀开车帘,瞧见这一幕,立即惊恐上前:
    “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剧痛之下,晋王却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心口的那阵抽痛缓解,晋王才深吸一口气,重新直起身,重新坐回位置上,面具下的唇色惨白如纸。
    “无事。”他挥退还想继续搀扶他的凌峰,面具下的双眸浮出若有所思之色,低喃道:“第二次了。”
    梦见那个女人,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昨夜。
    同样的看不清面孔,只能听见声音。
    同样是梦醒后,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但隐隐的,又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似至高无上的欢欣与愉悦,又有撕心裂肺的悲伤与压抑。
    晋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垂眸深思,为何只一个梦境,便让他如此失控?
    “王爷?”一旁的凌峰见他魂不守舍,眼中含了担忧:
    “若是身体不舒服,附近就有医馆。”
    晋王回过神来,调整了下坐姿,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肃:
    “本王无事。”
    就算是有事,他也绝不能在京城就医。
    一旦被人发现他私自返京,后果不堪设想。
    眸光冷如削骨寒刀,掠过一丝阴鸷,问起这次来京的目的:
    “让你去找的那六指神力怪人,现在人在何处?”
    凌峰眼中掠过一丝惭愧,低下了头:
    “王爷恕罪,属下去晚了一步,那怪人被别人给抢先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