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不舔了,全府都跪了

第17章 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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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格里,是一个黑色绒布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她不认识的花纹,
    那花纹指甲大,仔细看去,似乎有能将人吸进去的力量,很是奇怪,也让她极不舒服。
    李寄奴谨慎,并未直接拿起香囊,而是拔下两只簪子,将其慢慢挑开,而后发现里面是一把拇指长、金灿灿的金钥匙。
    “城会玩啊……”
    她忍不住翻白眼,爆了个粗口。
    不过转念一想,叶锦棠藏得这么仔细,这东西定是不一般,
    为免打草惊蛇,她将暖榻复原,打算下次带着面团过来,将这钥匙纹路复制下来,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处。
    这几日她做了很多事,饶是铁打的,也有些疲惫。
    快速将暖榻恢复原位后,她便回到住处,疲惫躺在床上,
    本以为很快能睡着,她却发现自己迷迷糊糊的,竟然陷入幻境,
    幻境中,她刚刚被毒酒毒死,魂魄带着巨大不甘被卷入一座佛堂,
    四周佛像林立,或怒或笑,却无一不威严。
    蒲团前笔挺跪着一个男子,口中念念有词,
    “孤愿以一身血肉,换卿重来此生;即舍一世功德,无怨无悔……”
    字字句句,似滚烫的烙铁,烙印在她身上,
    一股汹涌的悲伤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让她急迫的想要看看那个人,
    他是谁?
    可她越想向前,灵魂越重,好似有什么屏障将她牢牢阻挡在外,无法向前。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往生咒带着不能抵抗的力量不断冲入脑海,一字一句,从不停歇。
    她悲伤,不甘,可灵魂却在一点点变得透明。
    慢慢的,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轻,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
    再睁开眼,一块青紫色胎记骤然映入眼帘,
    李屠夫!
    巨大的震惊让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若这几日的快意恩仇只是幻象,那她不介意将这些恶人杀第二次,第三次,直至他们魂飞魄散!
    紧闭双眼,她再次狠狠咬上李屠夫胳膊,用木簪将他脖子刺穿。
    预料中的痛呼声并未传来,倏然睁眼,有些褪色的湖蓝色窗幔正在轻轻飘动,
    她晃神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一场梦。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看着外面朦胧天色,她不悦皱眉。
    难道是重生后,连警惕性都变低了吗?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这个地方安全,还是得尽早搬去墨园才是。
    刚想睡觉便有人送枕头,有下人敲门,请她去主院,夫人有请。
    她觉得有些奇怪,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这亲娘总是无视她,少有的接触也都是厉声呵斥,今日怎么主动来叫她?
    细细想来,自己这几日并无错处,应当不是惩罚。
    难道要给自己改名?
    可前世的他们给了她什么名字?
    哦她想起来了,给她名字脱了“奴”籍,
    叶寄。
    真是毫不费心思呢,这么个破名字,前世不知多少次被下人们戏称为‘野鸡’。
    她喜欢吗?当然是不喜欢的。
    有谁会不喜欢锦簇的海棠呢?
    只是她不配罢了。
    两处院落离的不远,很快就到了。
    让她意外的是,除了侯爷夫妇外,叶泽禹与叶锦棠也在。
    叶泽禹不是在罚跪吗?叶锦棠不是无颜见人吗?
    怎么还有精力凑热闹?
    真顽强啊!
    也真不要脸!
    她在心中啐了一口,面上倒也没什么难看表情,
    她想要墨园,这会儿还不能闹翻。
    恭敬的给父母和哥哥施礼后,她轻柔开口,就似普通的女儿给父母请安一般:
    “不知母亲唤女儿来此,所为何事?”
    真温柔啊,这温柔似一把刀,让叶锦棠的一颗心鲜血淋漓。
    叶锦棠紧握住手掌,精心养护的指甲几乎要被断裂,即便如此她也没松手。
    疼痛让她暂时恢复理智,敛下眼眸,心中又起了什么坏主意。
    短暂的安心让她面上重新恢复自然,还不忘对着李寄奴微微一笑。
    昨日叶锦棠闹自尽,苏芸一颗心全扑在爱女身上,根本没仔细看李寄奴,
    此时看着这个眉眼与自己极相似的姑娘,她便知道这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她应该亲近,应该呵护,
    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如何都亲近不起来。
    几日前,在得知亲女儿在乡下受苦时,她的心中不是急切,不是心疼,而是恐慌。
    这种恐慌来的莫名其妙,特别是在叶锦棠身边时,看着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女儿,这种感觉更加汹涌。
    她怕生活被打乱,也怕自己被京中贵妇笑话,更怕失去锦棠。
    一直有个声音萦绕在心间:
    亲生的又如何?你养过她吗?你爱过她吗?她有自己的父母,又怎会与你亲近?
    你不爱她,一点都不爱,你只爱锦棠,
    你只爱锦棠,
    你只能爱锦棠!
    知道真相这几日,她无数次想起与亲女儿见面的场景,
    也许这姑娘言语粗鄙,难登大雅;
    也许她懦弱自卑,自惭形秽;
    亦或许心生怨怼,举止失控,甚至冲撞长辈;
    若是如此,她还能轻松几分,
    哪怕心生嫌弃,她也可以安慰自己,自己的偏心是有原因的。
    毕竟锦棠优秀,自己偏心一些又有何妨?
    但她却没想到,一个刚从乡下回来的村姑竟然柔声细语,举止端庄,甚至还未回府便得到了丈夫的庇护。
    苏芸自小就是家中娇养的贵小姐,成亲后更是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如此复杂的事情。
    这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与这凭空冒出来的女儿相处,面色也僵硬下来。
    李寄奴不清楚她这偏心眼的娘此时在想什么,但她有耐心,
    “不知母亲唤女儿来此,可是为了给女儿改名?”
    这句话,合情合理,任何一个正经人家,都不会让女儿再叫寄奴。
    却不曾想,面对亲女儿的问题,苏芸心中烦躁极了。
    改名后就会上族谱,
    这野丫头是长女,那她的锦棠怎么办?
    果然是乡下来的,这才几天,小心思就藏不住了。
    若是此时依她,往后还不得翻了天!眼里可还会再有自己这个母亲!
    果然不是养在身边的,就是不行!
    她维持着表面平和,语速有些急:
    “名字不着急,先定下你的住处,后面……”
    “母亲!女儿既然已经回到家中,还请父母为女儿赐名!”
    果然是个不懂规矩的!
    自己的话被打断,苏芸很不耐烦,再忍不住脾气,开口呵斥:
    “你怎能如此粗鲁!我还未说完话,你怎能打断?你的规矩叫狗吃了?
    况且,名字而已,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她面色发红,显然是气着了,但这份激动,却让其他人有些发懵,
    叶思源这两日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里,除了他,没人待见这姑娘。
    这可是皇太后的人啊!这群人怎么敢!嫌命长了吗?
    想到此,他的语气也有些急:
    “孩子好不容易找回来,改姓名有什么不对?”
    苏芸本就不悦,此时被丈夫质问,一下来了火气,
    “我是她母亲,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这么着急改名字是为了什么,你能不清楚吗?”
    “你闭嘴!”叶思源悄悄瞥了一眼李寄奴,发现这孩子眼睛都红了,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可知道她叫什么?”
    苏芸不以为意,“无非就是个俗气的名字,十几年都过来了,怎么这几日就忍不了?”
    叶思源脸色黑如李逵,
    李寄奴适时落下一滴泪,泪珠缓慢到流腮边,似落非落,而她再出生时嘴唇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