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意无轨gl

98.联圈


    唐苑的目光看过来,落在容染身上:“你有办法?”
    辞致也道:“染染,这门开了我们关不上,就算你有办法,时间也不够了。”她皱了眉头,不满道,“这个黑心肝的女人想拖我们下水,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们完全可以制服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染表情温和,以目光安抚辞致,转而道,“唐苑姑娘似乎擅长某种机关技巧,但唐姑娘动作再如何快,恐怕也来不及。”
    唐苑的黑匣子浮在她的右手边,半边已经被揭开,露出许多精巧的机括。唐苑低了眉,没有说话。
    上一世,她和唐苑相熟,修真界有传:这世上没有“乾坤妙意”容染和“天机”唐苑合力解不开的机关阵法。如今这局面比上一世她们面对的生死关头可好多了,其实只要她扰动阵法,唐苑就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解开机关。
    但时间来不及,她们只能换别的思路。容染面色轻松自然,走到了唐苑身边,道:“唐姑娘不介意我看到一些东西吧?”
    辞致瞪大了眼睛,几步走过来:“染染!”
    容染拍了拍辞致的肩:“阿辞,放心。”
    “不介意。但是……”唐苑道,“容染,时间不多了。”
    容染笑笑,再未多言,伸出左手,食指指尖落到玉牒未被机关或灵力线条覆盖的一角上。阴阳鱼咒印旋转腾动,在虚空中将玉牒包裹起来。
    在玉牒中,将注入的细微灵力扩散开去,容染能够通过灵力感受到玉牒内部的结构和细微灵力扰动。虽然她不知道玉牒里究竟写下的是什么,但是却能将玉牒完完全全的复刻下来。
    容染闭上了眼睛,指尖阴阳鱼光阵缓慢旋转,唐苑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容染。
    这个姑娘很像“她”。这样近看更能看得清楚,她们的脸廓曲线和眉眼线条几乎一模一样,有七八分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人。
    唐苑低了低眉,突然道:“来不及了,你们走吧。”
    辞致愣了下,往唐苑看过去。容染闭着眼专心于灵力流通,辞致也不敢碰她,警惕的看着唐苑,对容染说:“染染,别弄了,黑心女人让步了,我们走吧。”她“哼”了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容染却没有立刻回答辞致。一分一秒辞致都等得心急,但她仍继续沉心了一小会儿才抬眼:“阿辞,我们可以走了。”
    唐苑面上没什么波动。
    容染却又笑笑,对她说:“唐姑娘放心,我已经将玉牒内的内容完整的拓下来了。”
    唐苑和辞致同时微愣。
    辞致看着唐苑就觉得烦躁,但是容染成功了,她也忍不住为容染高兴:“成功了?染染就是厉害!”
    容染点头,“我们快走吧。”
    辞致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拉了容染就跑,唐苑看了看面前放着玉牒的石台——照常理来说,东西她没有拿到手里她就不能放心,但看看容染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着往外走。
    辞致拉着容染往逃生通道的门口跑,容染却在十字交叉口停了脚步。
    “染染?”辞致苦了脸,“染染,你别不是要等那个女人吧?”
    “阿辞。”容染安抚了她,对身后唐苑道,“唐姑娘,我们出去之后,明日你来我元华宗暂住的地方找我,我把玉牒的拓本给你。”
    唐苑脚步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她走了一步,又停下来,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话音刚落,身侧那间较为明亮的房间中突然传来迟缓沉闷的声音,像是什么被敲动。齿轮旋转卡扣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整个通道的墙壁都轻微的震动起来。
    “你们快走。”唐苑皱了眉头,转身上台阶。
    辞致有些不解,问:“喂,你干什么从那儿走?不跟我们一起吗?”
    唐苑没有回答,一边走一边掐了法诀,身子渐渐被一层模糊的黑雾笼了,方才还鲜明的气息变得微弱难察。
    “……她不理我?”辞致生气。
    “以后再找她算账吧阿辞,”容染不知道阵法触发之后会发生什么,神色凝重,推了推辞致,“走。”
    她们进了逃生通道,容染殿后,还不忘把逃生通道的门拉合上。
    她把门合上,仅仅走出去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爆炸般的巨响,直直震得那扇陶朱木门都轻微抖动起来——陶朱木的坚韧牢固举世闻名,可想而知门内的伤害落在她们身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辞致显然也察觉到了,回过头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掐了风行法诀,沿通道往外逃命般的飞窜。
    门已关上。照常理说,这是逃生通道,她们应该已经安全了:想来也没有人会设机关追击逃生的自己。
    然而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两人赶路半点也不敢松懈,以至于容染发现了阵法的某些关节也不敢停下来——容染注意到通道中灯台之间的距离比来时明显短了许多。
    双向阵法在外逃的路上果然没有生效,一刻钟后,她们看到了不远处的光亮:那是阳光从井口洒下来。
    而云起山庄内门,藏书阁附近早已聚集了大批的守卫。
    唐苑从身后接近一个云起山庄的守卫,问:“请问,凌杏阁在何处?”
    守卫脸上带着焦急,回头看看她,露出警惕神色:“你是谁?怎会出现在此?”
    “我是此次新秀大会的晋级者,今日输了比赛。”唐苑简单解释,状似不经意地问,“兄弟,你们这许多人,都在这儿做何?”
    既然是晋级者,那出现就说得通了。守卫放下警惕态度,简单说:“藏经阁出事了。”他指了指西边,道,“凌杏阁在那边。”
    唐苑道了谢,假模假样地往凌杏阁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两男一女。两位男子一人穿金乌环日的白底锦衣,另一人穿了身方纹流云深红锦衣,而那位女子则穿了身简单大方的鹤纹白衣。
    唐苑的目光不经意和那名白衣女子相接了一个瞬间。
    擦身而过时,唐苑听见其中那名白衣男子说:“只是就这样让慕前辈跟我们一起急冲冲赶过来,希望慕前辈莫怪我们招待不周才是。”
    “哪里。事出紧急。”那女子声音清泠如泉水。
    但唐苑能感觉到她的注意力应该在自己身上。唐苑克制着自己,脚步如常的往前走。
    白衣女子,也就是慕苏,收回了落在唐苑身上的若有所思的目光,转而对身边那名白衣男子继续说:“锦君不用因此不安。”
    “慕前辈是贵客。”男子却十分坚定,“是守卫疏忽不周,叫人混进来了。本不该发生这种事打扰我们款待慕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