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接过纸张细细看起来,上面赫然写的是为相国平反的证据,上面条条框框皆是相国为官几十年来为百姓做的事情。“反了,都反了。”纸张被女皇撕了个粉碎,瞋目裂眦怒视阮白云,为什么她费尽心思也除不掉心头之患。不知道为何女皇突然变了脸色,阮白云不明所以。“这些东西,有多少?”女皇从牙缝间吐出这几个字,显然愤怒到了极致。女官战战兢兢的回答:“纸张散落府城各处,满街道都是。”女皇努力平息怒气,目光含着杀意直射到阮白云身上。“相国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罪证确凿,立即处死。”现在只有抢先处死阮白云,这件事情才能真正的落幕。众朝臣心中一片哗然,女皇此举是要铁了心杀相国。“陛下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忠臣,枉顾朝纲,此举是否太过不妥。”柱国大将军声音气势如虹,快步走进金銮殿,手中拿着一叠纸张。女皇顿时脸色铁青,这厮已经被她调离,此刻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不管何原因,今日她定要杀死相国。“柱国大将军年事已高,想来老眼昏花看不清告书上的内容。”话语见浓浓的威胁之意。柱国大将军跨步向前,将手上的纸张一挥,纸纷纷散落在金銮殿各处。“陛下昏庸,听信小人之言,陷害忠臣。臣作为朝中元老,不得不主持大局。”这天下都是她先祖打下来的,她何惧之有。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好戏,一国君主竟被人逼到如此境地,还真是窝囊。瞧见仁德帝气得通红的双眼,木言嘴角闪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才哪到哪,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场呢。“反了,都反了,如今朕才是东宁国的君主,你们有什么资格反朕。”满口仁义道德的仁德帝,此刻再也装不出仁爱的模样。满脸扭曲,宛如跳梁小丑。在着片刻间,大臣们已经一目十行看完纸张上的内容。上面写着几十年来相国为东宁国做出的种种事迹。上面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短短的几页书写了相国的功绩。“陛下,臣恳请彻查相国一案。”内阁大使良心发现,跪地求情。朝臣们见状纷纷跪地请求。“臣等请求彻查相国一案。”大臣们不傻,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她们不齐心协力渡过此关,保不齐女皇哪天心情不佳拿她们开刀。倒不如此刻拥有同一个目标,让女皇无话可说。朝臣们齐刷刷的跪倒一片,出奇的齐心。这等盛况倒是几十年没出现过了。女皇正要发怒,又有一个女官跑跌跌撞撞进来,口中还喊着,“大皇女逼宫造反了。”在她准备喊第二句时,一根箭矢锋利的射在她的脖间,顿时血溅当场。金銮殿上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心生错愕。他们眼中那个憨厚老实的大皇女,竟然会做出这等造反的行径,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仁德帝更是惊得无以复加,她本以为铲除相国便能平息一切,却不料大皇女竟在这紧要关头选择了造反。刚刚半柱香的工夫,整个皇宫就被一场无情的混乱所吞噬。身披金色铠甲的大皇女,率领着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毫无阻碍地逼近了权力的核心——金銮殿。他们的铁蹄所踏之处,无不伴随着生命的凋零。女皇站在金銮殿的宝座上,双手颤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她一直自诩为掌控一切的智者,精心策划,步步为营,却未曾料到自己宠爱的大皇女竟会生出这样的叛逆之心。“你竟敢,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女皇指着大皇女怒吼,接二连三自己谋划的事情均有偏颇差,她早已心性大乱。大皇女欣赏着方寸大乱的女皇。往常总是运筹帷幄的女皇早已不复存在。“我为何不敢,母皇您年事已高,处理国事早已力不从心,倒不如早早退位做个太上皇来得痛快。”年事已高这几个字反哺到自己身上原来是如此的刺耳。“景劝,朕从小疼爱你,给你和凤君至高无上的地位,你是这样报答我的。”听到这话大皇女脖颈骤然青筋暴起,勃然大怒。“闭嘴,他到底不是不父后你自己清楚。什么狗屁的地位,不过是用来彰显你仁德的工具。”“你怕是没想到,你毒害父后之时我也在场,我亲眼看着你将毒药灌进父后嘴里,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大摇大摆的穿上了父后的凤冠。”“每当我唤他父后时,只觉得心中作呕。”“你满嘴的仁义道德,到头来确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什么?一国之后竟然是假的。一国之君竟残忍谋害了自己的发夫。当真是恶毒至极。此瓜一出,朝臣们也不在惧怕,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听。天子秘辛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仁德之下的虚伪被人拆穿,仁德帝脸面瞬间挂不住。“来人,将大皇女拿下,压入大牢。”此话一出,金銮殿上鸦雀无声。发号司令的女皇完全忘了,这里唯一拥有兵权的柱国大将军被她暗自打压,还想夺人兵权。如此不仁不义的君主,还有谁会信服她。“哈哈哈……”“母皇,我的好母皇,你看看偌大的皇宫还有谁会听你的。”“就连对你忠心耿耿的相国你也不放过,你竟然还想让他们听命于你,当真是可笑。”大皇女言语癫狂,看仁德帝的眼神却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有一点大皇女的确说得不加,整个朝堂,对女皇最忠心的怕是只有相国了。仁德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时候的事情她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大皇女竟在其中。“我当初就应该杀死你。”要不是大皇女对她有用,不会留她到现在,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大皇女笑的阴冷,“你没有机会了,给我杀。”一声令下,叛军们手握长刀步步逼近大臣。好些个大臣吓得腿软,忍不住求饶。“臣愿意归顺殿下,求殿下扰小的一命。”奈何大皇女根本就不听,叛军手起刀落,求饶的那几位大臣倒在血泊之中。自从丞相死后,支持大皇女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她自然不会放过在场的这些人。仁德帝紧扶着龙椅的把手,面色苍白,看着自己面前的大臣一个一个倒下,她却无能为力。当然她并不是在乎大臣的性命,她在乎的是她自己。待大臣们被屠杀殆尽后,定然会轮到她。柱国大将军老当益壮,将相国稳稳护在身后,夺过叛军的大刀,将他们一一斩杀。做了那么久的看客,也该到自己活动筋骨。木言挪了一步,走到仁德帝面前。“陛下放心,臣在不会让他们伤您分毫。”女皇眼前一亮,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竟然忘了太师身怀武艺。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木言的手。“太师,今日若你能保全朕的性命,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木言神色淡然,薄唇轻启,“陛下,现在我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仁德帝微微愣住,她明确察觉到此刻太师不对劲。木言轻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陛下,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礼物?什么意思?仁德帝顿时灵光乍现,她想到了什么,“是……”然而,话语还未出口,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直射向她的手臂。仁德帝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朝箭而来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大皇女手上还未放下的弓箭。木言俯视下方的大皇女,眼眸平静毫无波澜。大皇女得意的举起手上的弓箭,对准木言。今日她最想杀死的只有两个人。第一是仁德帝,第二便是当朝太师。那日府前之辱、夺夫之恨,她铭记于心。若是不将木言千刀万剐,难解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