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重生杀疯了,自家祖坟埋满了

第65章 不来才奇怪


    许久不见沈浮光回答,李藏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双剑眉也顿时拧在一起。
    二人的手还十指相扣,锁在一起!
    李藏锋即刻后撤一步,靠在身后墙上,原本平静的面庞顿时一片通红,连带着脖子都烧得灼热。
    他眼神躲闪,声音略显紧绷,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有些结巴:“对……对不住,刚才没有注意,不是有意冒犯。”
    沈浮光低垂眼皮,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头。
    尽管平时她有事没事也喜欢故意调戏李藏锋几句,可真正到了二人如此亲近的时候,依旧有控制不住的羞涩在心口涌动。
    好在李藏锋没有再说什么,只探出身子瞧了两眼巷外。
    禁军已经走远了。
    李藏锋收回视线,低声道:“好了,我们走吧。”
    二人一路挑小巷回到府中。
    春和已经请大夫来给朱雀瞧了伤,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只要好好休息,并无大碍。
    朱雀还睡着,有鸢儿和春和照顾,沈浮光趁此机会,将李藏锋唤到自己屋中。
    她思忖许久,终于还是将今日宫中齐贵妃所言一五一十告诉李藏锋。
    不想,听了她的话,李藏锋十分冷静:“我知道。”
    “知道?”沈浮光赫然挑眉,惊讶地看向李藏锋,“你早就知道皇后娘娘的死另有乾坤?”
    话音才落,沈浮光瞧到李藏锋的眉角明显跳动两下。
    她自知失言,垂首低声道:“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藏锋摆摆手,略显疲惫地走到桌边坐定:“儿时我在宫中便听过这样的传闻。母后毕竟是一国皇后,孕期有那么多人照顾,又怎会轻易难产血崩而亡?”
    “所以你也怀疑皇后娘娘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
    李藏锋颔首。
    沈浮光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好奇:“你怀疑谁?是颖妃吗?”
    李藏锋搭在桌面上的手停顿片刻。
    他垂首嗤笑,摇摇头,伸手拿起茶杯,自顾自倒了茶水:“颖妃仗着自己貌美,在宫中一向跋扈横行,立了不少对头。”
    说话的功夫,他倒好两杯茶,一杯递给沈浮光,自己饮尽另一杯。
    “当初母后指名要她来看顾自己的身孕,母后出事她首当其冲会被怀疑。若是你,你会这么愚蠢吗?”
    沈浮光愕然。
    的确不像颖妃。
    那还会是谁呢?
    沈浮光在心中将后宫所有的妃子都仔细思忖一遍,觉得谁都像,谁又好像都不像。
    只恨自己前世从未留意过这些事情,压根不知道到底是谁对皇后下了毒手。
    砰--
    茶杯磕在桌面,传来清脆响声。
    沈浮光恍然回过神,掀起眼皮,望向李藏锋。
    他目光如炬,眼底一抹寒意涌动而起。
    他似乎在和沈浮光说话,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低声呢喃:“无论是谁,我早晚都会查到真凶,为母后报仇。”
    看着眼前之人,想想他今日以身犯险,只为除了盛京堂的内奸。
    沈浮光背后涌起一阵寒凉之感。
    这男人心思深沉,实在令人胆寒。
    *
    翌日。
    一早沈浮光去瞧了朱雀,他已经醒了,身上带伤不便去其他地方休养。
    加上盛京堂同样出事,朱雀与李藏锋每日也有不少事情要商议,沈浮光索性让春和特意收拾出一个院子给他们小住。
    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沈浮光母亲家中的表兄上京,在府中借住几日。
    好在京城认识李藏锋的人不多,只要小心一些,也不会引起怀疑。
    沈浮光安顿好朱雀和李藏锋已经是正午。
    忙了一早上,她本打算回去休息,不想冬雀匆匆来报:“小姐,沈家族中耆老来了不少,正在前厅等您呢。”
    “他们来做什么?”
    冬雀与跟在沈浮光身后的春和对视一眼,神色微顿,红唇轻噘,不情不愿低声回应:“说是为了少爷的事情。”
    沈浮光冷蔑嗤笑:“还以为他们会等几日,来得倒是挺快。”
    冬雀不解:“小姐早就知道他们要来?”
    “沈青松被夺了袭爵身份,放逐西北,此事必定引起沈家族内混乱。这些老头子平日高高在上,懒理沈家之事,到了这种时候定是要出来说几句。只是他们来得如此之快,可见背后定有人作妖。”
    说着,沈浮光转身往前院去。
    走出没几步,她收住脚步,看向冬雀:“你去着人将蔲姨娘抬到前院后厅,她一双儿女狗咬狗的大戏,这个做娘的没道理不去看。”
    未及冬雀细问,沈浮光已带春和走出院子。
    二人直奔前院。
    不等走进前厅,沈青松低沉的哭声已从厅内传来。
    “我们沈家就这么一个男丁,如今被长姐害得要放逐西北,还没了袭爵身份。这往后可让沈家怎么办啊?”
    “各位耆老都是沈家说得上话的人,还请你们好好劝一劝长姐。她虽拿了金字牌,可毕竟是个女眷,总不能当真让青松去……”
    “不能让沈青松去哪里?”
    沈浮光打断沈青月的话,快步入内。
    一众耆老见到她,对视几眼,纷纷别过头,有的甚至还格外怨毒剜了沈浮光两眼。
    沈浮光也不放在心上,依旧对众人恭敬行礼。
    她径直上前,大步走到沈青月面前:“你们姐弟二人将沈家弄得乌烟瘴气,我没请来各位耆老问责于你,你竟还有颜面请他们来府中。”
    沈青月哭得双眼微红,半低着头,帕子抵在面颊上,身子一抽一抽:“长姐如今是拿了金字牌之人,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敢与长姐顶嘴。可青松是沈家唯一的男丁,难道长姐当真要看着他被驱逐出京城吗?”
    沈青月话音才落,一旁坐着的白发老人已然开口:“青月说得没错。”
    沈浮光转首望去。
    此人乃是沈家如今辈分最高之人,论理沈浮光该唤他一声二爷爷。
    二爷爷捋着自己苍白的胡须:“浮光丫头,你毕竟是个女眷,就算如今暂时代为掌管沈家,日后也是要将当家大权交出去的。你让沈青松去西北,日后沈家偌大家业要交给谁?”
    “二爷爷慎言。”沈浮光打断二爷爷话头,“可不是我要他去西北,是皇上下旨逐他去西北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