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闫相带着安哥再次来到了南巷。
他回去想了很久,觉得东西放在群芳院还是不安全。
剩下的这些东西,是他的所有身家,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条退路。
倘若那位的事情失败……
这些东西能保他安享晚年。
他必须保证万无失。
所以,他要把这些东西放到另外的个地方,个比群芳院还要安全的地方。
这样,他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群芳院的老鸨看见闫相上门,立刻恭敬地行礼。
“参见闫相!”
心里却在不满地嘀咕。
前天来了趟,今天又来趟,眼珠子都没看得这么紧的!
这么频繁地来检查,不就是对她的不信任吗?
哼,想当年,她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刀娘,打遍江湖无敌手,宵小之辈听见她的名号,都会被吓破胆子!
有她这样的高手守着,闫相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闫相扫过老鸨不满的脸色,心里冷哼了声。
等他把这里的东西转移走,这群芳院的人,就可以随便找个由头杀了。
否则,随便哪个多嘴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大步走进了东跨院,伸手推开了柜子,打开了地洞。
接着,他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地洞!
“我的钱呢!”
“我的钱哪儿去了!”
“啊!!!!”
“我的钱呢?”
“我藏得这么隐蔽,怎么都没了?”
闫相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两眼呆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的钱啊!我半辈子的心血啊!都没有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钱全部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他扒着地洞的边缘,咬牙切齿地骂道,“究竟是谁!偷走了我的钱!我定要抓到你,把你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忽然回过神来,阴霾遍布他的脸,眼光变得阴狠毒辣。
如果说陵园被偷,还有可能是巧合。
那群芳院被偷,说没有内奸,鬼都不相信!
这个内奸,要么是群芳院的人,要么是自己身边的人!
怪就怪自己太过大意,经常在这里待就待半天,也没注意掩人耳目,他们肯定从中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趁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偷走了所有的钱。
“这个内奸,到底是谁呢?”
闫相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他走到院子里,深沉的目光看向面前的每个人。
老鸨?
护院?
龟奴?
姑娘?
或者,是安哥?
想知道谁是内奸,很简单,设个局把他们都抓起来,个个严刑拷问就知道了。
安哥站在闫相的身边,看闫相这副神情,心头颤,紧接着便是阵狂喜!
“看来,那位夫人得手了!”
“我马上又有钱分了!”
察觉到自己过于喜形于色,他连忙低下头,努力回想些悲伤的往事,以压制住心头的喜悦。
闫相打量了众人下,忽然对着老鸨说道,“传令下去,快过年了,今儿个群芳院关门歇业,等会我请所有人吃饭,慰劳慰劳大家的辛苦。你再把厨房大厨叫过来,我吩咐下菜单。”
老鸨低头下去了。
安哥却觉得事情不对劲。
闫相的东西丢了,竟然没有第时间去追查,反而来请客慰劳他们?
他甚至看起来比上次在陵园的时候还要平静。
所有人?!
安哥脸色大变。
糟了,这是鸿门宴!
闫相要把所有人都杀了!
他的后背涔涔地在冒冷汗。
他必须赶紧找借口去趟米店,请夫人来救他!
想到这里,他强颜欢笑道,“闫相,这么多人吃饭,估计米可能不够,不如,我去买点米面回来?”
闫相深深地看了他眼。
“等会定要记得来吃饭,你知道,我不喜欢下面的人不听话。”
话里浓浓的警告,吓得安哥心都漏跳了拍。
他连忙点头道,“闫相请客,小的定会来的。”
闫相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吧,多买点。”
安哥借买米的机会,给老板传递了信息。
然后,他抱着米,心惊胆战地往回走。
闫相也没说什么时候吃饭,不知道救他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闫相为人狡诈又残暴,贪赃,强夺,叛国无恶不作,他跟着这样的人真怕哪天遭了报应!
这次,他干脆趁机离开闫相算了,带着所有的钱,离京城远远地,找个小山村安安心心地过完下辈子。
米店老板立刻派人前往京兆府衙门送信。
冷梧白却不在衙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米店老板心急如焚,连忙赶到冷府找人。
管家只好来找黎辰辰。
黎辰辰沉吟了下。
“管家,你马上派人去少爷常去的地方找找,再派个人在衙门候着,少爷回来就把消息告诉他。”
她站起身。
“我先去看看。”
安哥可是颗重要的棋子,绝对不能出事。
无论如何定要保住他。
她叫上了余笙,两个人乔装了下,朝着群芳院急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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