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温热的触感包裹。
“走。”
被人忽然拉走，慕渊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黑色红色暗纹袖口。
挣脱开，慕渊冷然面对，“放开我。”
慕念白：……？
这小子干嘛呢？
顺着慕渊的力道松开了手，慕念白不理解慕渊为什么要挣脱开自己的手。
“跟我出去。”
慕念白道。
慕渊晃了晃脑袋，他觉得好像自己有些意识不清醒了。
眼前人，谁知道又是个什么东西？
看出了慕渊身上的不对劲，“你现在……”
慕渊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小黄书内容，他好像只是粗粗看了一遍，为什么就能把它们往脑子里记。
“你……”
慕渊主动握上慕念白的手腕，手腕上的肌肤细腻，指腹摩挲下，是旖旎的触感。
这次的真像是个人啊。
慕渊只抓着手腕不动，他手指反复摩挲皓腕上的那一片肌肤。
范围不大，小心翼翼的像是不想过界。
搞不懂慕渊此刻的精神状态，慕念白只好哄道，“和我走吧？”
她靠近自己，清冽幽远、似有若无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熟悉。
慕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贴上面前的女子，对方好似被自己吓到后退了一步。
他不想让她走，于是抱住对方。
个子高过对方近一个头，把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将人拥抱在怀里的感觉格外不真实。
慕渊记得叶斐就曾经不管不顾的抱住过慕念白，自己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不甘心，慕渊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揉碎。
快喘不上来气的慕念白：……
要不要给他一个刀手啊？
把人敲晕了带走算了。
想要挣脱出一只手，却没想到慕渊反应比她还激烈，他干哑的嗓子，“为什么不让我抱？”
“叶斐都可以。”
委屈的说出叶斐都可以。
慕念白顿了一下，她怎么不记得叶斐什么时候抱过自己呢？
耳廓被温热的擦过，是慕渊的唇瓣。
“你忘了吗？就在上次。”
慕念白想起来了，那次啊。
“他……”就是个小孩子。
慕念白忽然意识到慕渊才是真的小孩子，叶斐恐怕得比慕渊大个十几二十岁。
止住了话，慕念白沉默。
感受到对方手脚不老实的在动自己的耳垂，慕念白感觉到痒意，往后躲了躲。
手指顺着就划到了冷冰冰的面具边缘。
指节微微弯曲，他想打开。
慕念白按住慕渊的手腕，二指微微用力并在他手腕的脉搏处。
不见用多少力气，慕渊就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不让他看。
慕渊忽然想起了曾经在筑幽山里做的那个梦。
春意无限。
一直被抑制的情感像此刻触手可及的面具一样，他只要轻轻一掀，好像就能见到他一直想见到的情景；他只要轻轻一掀，好像就会放出一直被忽视的感情。
【慕渊好感度：十五】
？
怎么忽然涨好感了。
慕念白捉摸不透，她直觉要不好。
【慕渊好感度：二十】
【慕渊好感度：三十】
【慕渊好感度：四十五】
……
……
越到后面好感度增长的提示音就越是陡增。
几乎是眨眼间，好感度就到了七十五。
慕念白：……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也就是在好感度到七十五大关时，慕渊出其不意的勾起手指，掀开了那厚重的面具。
露出了慕念白的真容。
和慕渊曾经无数次在心底幻想过得一样，一样……让他看一眼就又心跳不止。
清冽的味道是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空灵清冷如幽兰。
面具下的脸，也如空谷幽兰那样美，那样神秘。
神秘。
是啊，他的师尊总是好神秘。
不肯以真容示人，常年闭关也不在身边，还有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
这样的师尊，怎么会轻易被自己掀开面具。
确实，慕念白想要阻止慕渊的话，有无数次的机会，这对她来讲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慕念白眸光闪烁，既然好感度已经七十五了，那她何不……
“你知道我是谁吗？”慕念白吐气在慕渊眼尾，看到慕渊的眼睫颤动，一直不停的颤动。
慕渊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对劲了，他迷离朦胧的眼底是挣扎。
他知道她是谁吗？
他……知道。
不会是先前的那个草人。
他眼下碰着的极有可能是……真的慕念白。
她身上清冽幽远、似有若无的香气就是她最好的标识。
可是慕渊刻意忽视掉、模糊掉这一点。
不回答慕念白的话，慕渊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他咽了咽口水，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借着此刻，借着不适这个理由，做出一些冒犯的事？
没有人会回答他。
他眼一闭，干脆利落带着决心的低头轻轻覆上女子温热的双唇。
只轻轻的覆盖着，没有动。
不知为何，慕念白对慕渊毫无预兆的做出这个举动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好像……是他的话，倒也正常？
像是木头一样不动，慕念白轻轻颤动眼睫，她纤长的睫毛刮过慕渊的脸，痒酥酥。
慕渊呼吸乱了一寸，他不由深呼吸，唇抵住女子的双唇，他毫无章法的摩挲亲吻唇瓣。
温柔又小心。
光是这样缠绵的亲吻就漫长。
慕渊没有感受到慕念白的抵抗，他试探的深入唇齿。
好像有细微的嘤咛声音，慕渊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慕念白的。
他分不清。
接下来该怎么做。
突兀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方才看到的文字。
慕渊想起来了那本书的开头。
《逆转相思》
好正经的名字，好暴露的内容……
脑海无意识的浮现文字。
手上不确定的轻轻搭在女子削肩上，该……
忽然天翻地覆，两人彻底倒下，慕念白身下是一片水镜，似水面的波纹荡漾在女子如瀑般散开的青丝下。
慕渊双手撑在女子腰侧。
纤细一握的腰近在咫尺。
拉开腰带，松散开来的衣襟展露出大片的雪白。
慕渊幌神，他是不是……
不能深想。
不能深想。
目光上移，慕渊撞进了一双若秋水的眼瞳，似清泠似纵容。
他知道她是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慕渊不想再找借口了。他彻底直面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这段他单方面的感情，在她眼里会不会是错误的？
害怕的伸手覆盖住慕念白的双眼。
就着这个姿势，慕渊再次俯身吻下，这一次他明显不再只单纯的停留。
慕念白能感觉到慕渊像是一瞬间开窍了似的，忽然就会了许多的东西。
心底诧异，要不是他们一直都在一起，慕念白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无师自通。
所以，其实慕渊的天赋点在这里吗？
慕念白有些走神的想，他们当初好像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耽误孩子修行了。
也不知道现在再去学还来得及吗？
唇上被人不轻不重的咬过，慕念白终于把心思的重心放到了身上的人。
“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慕渊含糊不清的说，他用着委屈的腔调，“只想我好不好。”
慕念白伸手，手指拂过他眼尾的绯红，像是汗水氤氲又像是泪水浸润。
她按了按那抹红色。
“好。”
纵使一朝情错，此生义无反顾。
慕渊彻底的再无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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