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媳重生后,婆家全族坟头草两米了

第27章 蹊跷


    谢见微没说话,薛又宁兀自道
    “我、我害的小世子得了敏症,安盛侯夫人必定恨死我了,若是侯夫人将这事告诉旁人,我就再也不能——”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谢见微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
    “当务之急,就是将功补过。再回去好好地练练你的眼色。”
    薛又宁一整个如丧考妣,回到席间还没缓过劲来。
    安盛侯夫人很快也回到了席间,虽然儿子出了事,她仍是撑住了场子。
    但消息比风传得还要快,内院发生的事迅速进到每个人耳朵里。
    薛又宁借口如厕去整理衣裳,回来时便听见宾客窸窸窣窣的议论。
    “广阳侯府的那个薛姑娘,可是真不行。连金器铜器都分不清。”
    “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真是不假,她不是从薛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就是不行,仅一个眼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本想她挺好的,还打算替我儿接触接触,现在看,还是算了。”
    “怪她自己不争气,薛夫人这样带都带不出名堂,还是算了吧!”
    “……”
    这些尖锐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将薛又宁劈的外焦里嫩。
    她连迈进园子的勇气都没有,捂着脸哭嘤嘤地跑走了。
    没多晌,毓秀听人传话,回来告诉谢见微
    “夫人,车夫说宁姐儿哭着闹着,要先回府去呢。”
    “由她去,叫车夫先送她,到时再来接我。”
    直到亥时,宴席才结束。
    谢见微叫毓秀转告了薛蟾,让他和薛贤齐先回去,自己留下等车夫回来。
    “薛夫人。”
    有人叫她,谢见微循声看去,是傅长枝身边的侍女。
    “薛夫人,公主有事寻你。”
    谢见微跟在她身后,到了才发现亭子里还有两个萝卜头等着。
    傅长枝苦笑道“他们两个偏要和你道别了才肯走,你快来吧,我出去清静清静。”
    傅长枝摆着手走了。
    谢见微上前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时辰不早了,殿下该回去休息了。”
    “可是回去了,下一次见姨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小鱼儿牵着她一只手,依依不舍,一双眼睛像小狗似的可怜。
    渊哥儿问“谢姨姨,下月宫宴您会去吗?”
    “会的。”
    谢见微心思一动,抬手取下头上的花环,问道
    “我取一些下来,两位殿下介意么?”
    两人都摇了摇头。
    谢见微扯下要用的藤,手指翻动间三两下编好了一个手环,小鱼儿渊哥儿一人一个。
    谢见微说“这藤叶变黄以前,我一定去看两个殿下,可好?”
    “这是咱们三个人的约定。”
    有了这话,就有了盼头,小鱼儿和渊哥儿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傅长枝笑着调侃“若不是她成亲了,我倒要以为,她是你们两个的娘了。”
    小鱼儿抱住傅长枝的腿。
    “皇姑姑,可不可以让谢姨姨离开薛家,让她和父王成亲啊?”
    “?”
    “夫子说天下人都要听皇爷爷的,我去求皇爷爷,可以让谢姨姨做我娘吗?”
    渊哥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长枝吓得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乖乖,你真是什么都敢说。下回可不能了,我叫你父王打你的屁股!”
    小鱼儿一双狗狗眼闪烁着泪光。
    “真的不可以吗?”
    “……”
    “等你父王回来,你自己去问他吧!”
    那算了。
    小鱼儿垂头丧气。
    另一头,谢见微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珍惜地捧着手里的花环,心里想着有什么方法能把它一直保存下来。
    毓秀坐在一边,笑着说
    “夫人和两个小太孙可真好,您待他们好,他们待您也亲近。”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她总觉得这两个孩子,和她的平安如意好像。
    是不是她两个孩子夭折以后,又投生去了太子妃那里呢?
    如今也来续和她的母子缘分了。
    谢见微回到广阳侯府,却发现府上灯火通明,乱糟糟的。
    一个丫鬟在廊下撞上她,气喘吁吁道
    “夫人……您、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老太太在房里,要请家法教训宁姐儿呢!”
    谢见微赶到时,薛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正怒道
    “混账东西!跟你母亲学了这么些年,就学了些这!害侯府叫人笑话,我先好好教训教训你!”
    薛老太太手上拿着块小长板,正往薛又宁脸上打。
    这是薛家用来教训姑娘家的小家法,镇纸似的厚板子往脸上抽,用力时能把牙给打掉了。
    薛又宁跪在地上不敢还嘴,只嘤嘤地哭。
    谢见微走进门,薛老太太似乎打累了,将板子扔在了地上。
    “呜呜,母亲……”
    薛又宁肿着脸和谢见微求助。
    谢见微看看她,又看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您将宁姐儿打成这样,我还想她明日亲自去给安盛侯府送歉礼,现在看是不行了。”
    “还让她去做什么!抛头露面不说,去了也是丢脸!以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上,我看你也是混不出什么名堂来!”
    “曾祖母——”
    薛又宁扑到她脚边,用力摇头,“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见微“这次的事,抛开宁姐儿有眼无珠不谈,其实还是有些蹊跷。”
    “府库里虽说铜器也不少,但铜制的首饰真是屈指可数,像今日项圈手镯,其实大多都是纯金的,从哪里冒出的铜制镀金?依我看其中还有问题。”
    薛老太太虎躯一震。
    “难不成是府库里出了家贼?!岂有此理!快!给我把账房和府库管事儿的全都找来!”
    因出了一件大事,广阳侯府直到半夜还是灯火通明。
    账房和府库的管事一应被压来,跪在地上满心忐忑。
    薛老太太一拍桌案,大喝
    “府库里的铜项圈和铜镯子!是你们哪个私下里调换了!现在承认,老老实实的还回来,我既往不咎,若再敢隐瞒,交由顺天府以偷盗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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