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三国杀。
原野继续和弹幕闲聊。
“这么晚了串子还不睡觉啊？”
“算了，不用封，喷我也无所谓。”
“只要不是人身攻击、地域黑什么的，房管理都不用理。”
“嗯……反正我们已经赢了。”
“毕竟有时差的。”
原野轻声点头，“嗯。”
“合同的话，多少钱无所谓，我象征性的拿一块钱月薪都行。”
负责对接的人员有些迷茫。
“可能要等到【真视界】的纪录片做出来，网友们才能了解到真正的A神吧。”他感叹着，开始剪辑视频。
毕竟。
总之，概括起来，就是以下几点。
原野和DPG夺冠后，喵牙、某鱼、战旗、熊喵……市面上的所有直播平台几乎都会加钱抢人。
“比起给那些Vtue当免费的同接，我更想干点相对有意义的事情。”
“哦，载物和pz也是我很喜欢的选手，我真的超级喜欢你们队伍！”
原野看向了和他合宿的pz。
无论是原野说的哪一句话，单独拿出来恐怕都足以成为载入电竞史册的“圣经”。
谁让CSG的国服马上就要上线了呢。
恍惚过后，他礼貌地给出答复：
“我不是谦虚啊，我知道我教练的水平肯定不会符合你们的期待。”
更何况，开出再高的薪水……能有A神给的高？
CSG在2017年终究是有些小众。
给大家涨薪、找领队和心理咨询师、休息两个月、Maniac可能要会偶尔打替补……
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在蝴蝶效应下说不定就可以改变CS的未来。
“而且，我在国外打比赛的话，不一定会经常直播，而且播的时间也不太确定。”
……
9点45。
不只是国内的各大直播平台。
“主要是没想好玩什么。”
原野顿了顿。
【一天看不到A神打CSG，就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山里灵活的狗打出感叹号！
山里灵活的狗再次送出一百张粉丝牌灯牌。
原野点点头，“PGL的奖金可能到账的比较慢，不过我可以提前预支给你们。”
“来DPG之前，我想打一线比赛都没什么机会，每天只能和那些吃菜的队伍打野鸡赛。”
而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哔站电竞分区的高管追悔莫及。
Maniac很难想象，这些话竟然都出自同一人之口。
并且。
A神……在赛场上下，简直是判若两人。
法国宫斗史的始作俑者NK-很气。
“……”
“同时，他自己也喝了一壶。”
【确实，羡慕麻了。】
毕竟作为选手，他本身就有在欧洲二线鱼塘混一混的水平。
甚至比起安德罗妮和板娘的一亿，更是差了好几个YYF。
哪怕粉丝真的是用爱发电，久了也难免会疲惫。
“他向你伸手，而你已经屁滚尿流。”
“有没有后路，心态的差别也是蛮大的。”
负责对接的工具人，在心中吐槽。
少年的语气认真且炽热，望着远处虚无缥缈的天空。
就是这么一支队伍，一场不败的从线上打到线下，摧枯拉朽般的斩获CSG的最高荣誉。
“还有就是，Maj结束后我们有两个月的假期。”
“如果有华国选手能在Maj上夺冠的话，想必游戏的大环境应该会更好一些吧。”
“嗯……直到我遇到了A神和pz他们。”
原野深思熟虑后做出决定。
【将军若是如此，那我便害了将军性命！】
他将桌上的抽纸递给pz。
“说，爸爸，我打CSG能挣不少钱。”
早知道有现在这种情况，在DPG进入Maj的那一刻他们就该提前加注！
现在的话，加钱好像有点晚了。
“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在CSG的历史中成为一颗闪耀的明星的，Rin。”
2017年，算是直播行业的一个洗牌期。
有担当、有责任、耐心、平等的看待每名队友……
不过。
他希望，国内队伍未来的指挥不是“数据体现不出价值”的九爷这种人，而是更有活力、更有梦想、更期待着打出成绩的新人。
等飞机的两天。
“毕竟再往上加钱……我现在是做不了主的。”
至少。
【原野Aua】的账号凭空多出了无数十年老粉。
“你看向那唯一的厕所，却发现【Astalis】已经不知不觉的腾挪，出现在了你与那厕所之间。”
这也是他想剪辑纪录片的理由。
回到房间休息后。
纷纷表达着想打兄弟CSG的意思。
“谢谢你……A神。”
“就T签吧。”
“Maniac啊，我听说DPG连正式的训练基地都没有。”
……
去年的8月，在刀塔二的Wins战队于西雅图插旗后，不少官方的媒体就纷纷下场祝贺。
网友们的“伟大无需多言”或许只是说说，但是他作为队内与原野朝夕相处的教练，是真的从原野身上看到了闪闪发光的性格。
饭后。
“有一说一，考个985、211比拿世界冠军简单多了，我希望大家不要拿打电竞当不努力读书的借口。”
而主打“二次元”领域的哔站，在抢人这方面却毫无优势。
“如果你努力了几年十几年没成绩，接下来的路可能难走的要死。”
“对了，如果你在我粉丝群里，可以私聊我一下，趁现在我还没回国，先把T签的名字定制一下。”
“如果你不满意，我们还可以明天再谈谈。”
山里灵活的狗笑容满面，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着字：“行，A神。”
【期待，快点直播CSG吧，PUG也行。】
“国内应该快凌晨四点了吧，高中生还不睡觉么，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之前都提前把小号改好名字了，就叫DPG相关搬运。”
“但是具体内容的话，我可能要联系上面说一下。”
他并不擅长在游戏外安慰他人。
“……”
“我应该是没太多的时间打理账号，搬运加翻译的话，我还要谢谢你。”
看到代表血量的阴阳鱼暗下去一格后，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比如巴黎圣日耳曼。
【要是A神你真的签约国内平台，我说什么也得刷十个火箭来捧个场，这算是“爱国火箭”。】
原野轻笑，“我不缺钱。”
原野并不缺钱，他倒是更希望“山里灵活的狗”这种水友能多出现一点，来宣传这款他喜欢了很久的游戏。
【食蚁兽呢？食蚁兽救一下啊！】
嗯……也就只是有信心，拿下18波士顿和18伦敦的两届Maj。
不必考虑俱乐部分成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拿到一部分的战队贴纸收入。
“最后以人类帝王的姿态，毫无悬念的坐上那唯一的黄金马桶！”
“但是首先合同的年限要改成1+1，然后我希望虎牙能帮我的首播宣传一下。”
这时。
视频的标题很简单。
“如果你是LL的冠军，我们肯定是能开出一年千万的价码。”
当然。
在此之前，原野不奢望太多。
原野、载物带着他打Astalis或者SK或许有难度。
没有任何赞助、没有领队、甚至没有正规的训练基地。
――【旧王落幕，新王加冕！】
“这支队伍，本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大家证明自己组的吗。”
签约的时间是三年，三年五百万的合同，三年之后优先在虎牙续约。
电话那头的声音，描绘着加入虎牙后的美好。
明明是他们先来的。
【A神！你不是CSG主播吗，为什么天天播三国杀啊？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要给三国杀刷差评了！】
说好的大番薯是apEX的粉丝呢。
说到这，pz甚至有些哽咽。
“当你成为A队的对手，就好比去他家做客的好友。”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地开始解释，“主要是CSG分区的流量真的一般。”
要知道原野在哔站直播期间，他们其实一直没有找原野签什么“大合同”。
饭桌上。
Maniac倒是挺惊喜。
签直播平台……还有人是不为了钱吗？
休息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野的回答让他终生难忘。
气、冷、抖！
“或许我的努力不一定能改变CS的现状。但是，我至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努力过。”
“我很喜欢CSG，也希望借着你们的故事宣传CSG，可以找A神你要一下授权吗？”
“不只是你，载物的祖母也希望他能完成高中的学业。”
未来某鱼会出问题，而战旗和熊喵更是会退出直播领域。
原野稍作思考，提出条件。
“但即便大环境唱衰，我还是希望CS有能扛起大旗的人出现。”
坐“挂车”的感觉，真好。
“这样的话会有什么问题么？”
――
“不是，你一个CSG职业选手，怎么不打打FPS啊，PUG最近不是很火吗。”
原野的几位队友，也纷纷被各大战队开始挖角。
“但无论你怎么挣扎，他依然快你一步向着终点靠近。”
【WhiteCat白萝卜】就是其中之一。
眼见原野久久没有回答。
“若是没有炬火，我便成为那唯一的光，照亮CS的前路。”
Maniac扫视着文件夹中的素材，喃喃自语：
“当然，薪水肯定是照常发的。”
除了VLG镜头外，他平时拍摄选手日常训练的镜头很多。
载物真就这么难拉？
“至少在载物和pz毕业前，我们打线下赛时，应该只会打那些与载物和pz学业不冲突的比赛。”
“……”
“正好Maniac好像还要做一个DPG的纪录片。”
回到训练室。
“如果我能回到过去，说些什么的话就好了……”
正如之前和Maniac所说，他并不希望他是CS唯一的光，更希望国内的CSG可以百花齐放。
只不过。
“除了NIP外，似乎没有一支队伍能像我们一样连胜这么长时间。”
“我们有更好的福利、更正规的训练环境、更高的薪水……”
“你逐渐理解了【Astalis】一切阴谋，必须比他更快的到达那地方。”
甚至一些欧洲的足球豪门，也有赞助DPG顺便冠名的意思。
“不是为了摆脱CS被唱衰的大环境。”
至于哔站……似乎并不打算将重心倾斜在CSG身上。
不过，在原野对钱并不是特别感兴趣的前提下，队伍里最忙的人反而变成了教练Maniac。
不只是主播。
“还有就是，我虽然是CSG职业选手，但是我可能有很一半时间打别的游戏，比如LL、刀塔二。”
说到这。
24号的当天清晨。
“因为，在我们国内，CSG其实是一款并不太被看好的游戏。”
原野之前和pz说过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
“很多比赛我们是没有合作资格的，一些比赛不直邀我们的话，我们得从预选打起。”
“他们不嫌弃我，我不会走。”
“明天上午。嗯……应该是A神你那边的下午，我们这边会重新拟定一下合同。”
再加上找PGL要的赛中语音和镜头，足以让他剪出一个多小时的高质量视频。
“你可以把我当成聊天主播，然后打三国杀其实是顺便。”
“如果你足够幸运且老练，寒暄会演变为肢体推脱。”
“而是为了让CS的大环境摆脱唱衰。”
“16岁确实是当打之年，但是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载物和pz要上学，我们不可能一支保持全盛的状态。”
“至少我们现在很难复制。”
在搬运翻译的同时有一些收入，何尝不是一种激励呢？
Maniac很难绷得住。
有一位叫“山里灵活的狗”的水友打赏了一百张粉丝牌灯牌，然后发出弹幕。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DPG的连胜已经快要创造历史了吧？”
“当然，大部分比赛我们都可能会错过。”
“……”
“打刀塔和LL，我们这两个区的主播够多了，你不是以为你比他们有节目效果，亦或是比那些职业选手厉害吧。”
当然。
他永远不会忘记，Maj正赛前的那个下午。
“而且我也理解载物和pz……反正他们毕业后，也能和我们一起打下去是吧。”
但是，pz并不是单纯的想家了。
太爽了吧？！
当冠军教练也就算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替补当当冠军队员？
他自然是清楚DPG的实力的。
“现在我们夺冠了，狠狠打了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的脸，已经算是超额完成目标了。”
“收益打赏给我的话……就不用了。”
载物和pz很感慨。
“我从来没有觉得打职业开心过。”
甚至忘了出“闪”。
……
有时候，Maniac甚至都怀疑原野一度在亏钱办战队。
从Maj预赛打到现在，从布加勒斯特打到克拉科夫，爱沙尼亚天才少年的确是第一次离开家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