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陆先生的匪妻有点凶

第七十二章:陆聿川他死不了


    诸葛青速度极快,在暗处跳蹿,瞬间就勒住了来的人的脖颈,一刀封喉。
    那人连叫声都没发出来都没了气。
    陆昱鸣躲在草丛中看着那人奄奄一息的模样,手上的匕首随着颤抖丢在了地上,他面色惨白地看着前方。
    他本就是娇生惯养公子哥,从小锦衣玉食,生活灯红酒绿,从未见过这等血腥。
    三面围过来三人,很快就围住了诸葛青。
    诸葛青单脚旋转,撂倒近身的人,手起刀落,又解决了一个。
    剩余的两人同时扑向了诸葛青,将他压在了地上。
    诸葛青闷哼一声,咬着牙勒住了一人的脖颈纠缠在地上。
    陆昱鸣咬着唇,呼吸都仿佛停止在了半刻,低着头胡乱的摸着地上的刀。
    刀口锋利,瞬间在他手上划出了一刀口子。
    陆昱鸣咬着牙,握上刀慢慢从草堆里爬出来。
    他步子沉重,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压在诸葛青身上的人,抬手执起刀。
    诸葛青一手握着人的脖颈,一手抵抗着压在身上的人,眸光犀利地瞥见了陆昱鸣,冷声叫道“快!”
    陆昱鸣唇都被咬破,铁锈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内。
    “陆昱鸣!”
    诸葛青声音含在喉间,着急地开口。
    “啊!”
    陆昱鸣大叫着,闭着眼往那人脖子上割了一刀,顿时失力地跌在了地上。
    诸葛青反应极快,踹飞了那人,又拧断了地上人的脖颈,拽上陆昱鸣就往外跑。
    “我,我杀人了。”陆昱鸣害怕地低声说,声线颤抖不止。
    “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我们。”
    诸葛青拉着陆昱鸣疯狂地往外跑。
    “快跑,他们全包过来了!”
    ——
    另一边,陆聿川手握匕首,压着人往他喉间割去,溅起鲜血沾染了硬朗的脸庞。
    他轻蔑一笑,抬手擦掉嘴角的血。
    突然,远处飞了一只箭,带着羽毛的箭飞地极快,往陆聿川面前飞去。
    他神色一愣,侧身想要躲开,但箭的速度更快。
    “爷!”
    “嘶!”
    箭插在胸口,鲜血瞬间沾染了胸膛。
    陆聿川手中匕首脱手而出,射箭的人应声倒下。
    “陆墨。”
    陆聿川扶着陆墨,在地上躺下,面色沉重的快要比这夜都要黑。
    陆墨扯了扯嘴角,干咽着“爷没事吧?”
    “没事。”
    陆聿川眼神冰冷,落在陆墨中箭的胸口。
    “没事就好。”陆墨吃力地吸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我带你回家。”陆聿川单手揽起陆墨,冷声道。
    陆墨忍着疼,眼睛却还是观察着周围。
    “爷,他们似乎有了新的目标。”陆墨咬着牙道。
    陆聿川没有多说什么,只揽着陆墨往绿洲那边走。
    刚进绿洲,陆墨就躺在了隐蔽的草堆里。
    陆聿川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的脚步声,沉声道“他们就在周围。”
    “有火。”陆墨半眯着眼,看向他们最初来的地方,吃力地开口,“我们的直升机”
    陆聿川微微皱眉,凝眸看向了陆墨。
    “我没事。”陆墨捂着胸口的箭,咬着唇开口,“能忍住。”
    “诸葛青!”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声。
    陆聿川呼吸一滞,着急地抬眸去探索目标。
    陆墨都挣扎着起来,满头大汗地看着远处。
    “是二少。”陆墨害怕地开口。
    “在这别动。”陆聿川匆匆丢下一句话,就冲向了暗处。
    远处,陆昱鸣抱着诸葛青,步步后退。
    一众杀手都亮出了刀,步步紧逼。
    诸葛青半只手臂都是血,显然是被砍了一刀,精疲力竭。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陆昱鸣颤声问。
    杀手可不想与他废话,步子大胯一步上前。
    陆昱鸣咬着牙推着诸葛青护在身后,紧闭着眼,大声叫着。
    可,想象中的疼并没有落下。
    陆昱鸣还未抬眸,就听到了打斗声。
    诸葛青扶上陆昱鸣的肩,沉声道“你哥来了。”
    “哥?”陆昱鸣低着气出声,小心地看向了前方。
    一群杀手中有道熟悉的身影纠缠其中,打斗的动作狠辣准,每步都击中要害。
    诸葛青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开口道“川爷!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陆聿川分身乏术,只在抬眸间瞧见了陆墨的位置正涌去了一堆人。
    “诸葛青,带他们走,陆墨在前面!”
    陆聿川的手被割了一刀,又集中注意投入了打斗中。
    诸葛青看了眼远处正在逼近的人,张声应道“好!”
    “不要!”陆昱鸣推着诸葛青,急急忙忙地要冲进陆聿川的人堆中,着急忙慌地喊道,“哥,我不走,要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滚!”陆聿川咬牙厉声道,“陆墨中箭了!”
    陆昱鸣哪里还听的见其他人的声音,失去了理智般地往里跑。
    “诸葛青!”陆聿川见形势不对,大声叫。
    诸葛青叹了声气,忍着手上的人,单手扛起陆昱鸣往前方向跑。
    “哥!哥!”陆昱鸣声嘶力竭地叫,泪水模糊了视线。
    陆聿川逼近陆墨方向地人越来越多,单脚跳到树上,张声道“我是陆聿川,你们要杀的人是我!”
    朝陆墨方向的人瞬间改变了方向,往里涌去。
    黑夜的大漠,风沙席卷能瞬间掩盖了地上的尸体。
    陆昱鸣被塞进了直升机还拼命地拍着窗口。
    “诸葛青,我求求你,救救我哥。”陆昱鸣浑身都害怕地颤抖,狼狈地坐在地上,祈求着。
    他在没了陆家二少的光鲜亮丽。
    “他真的会死的。&nbp;”陆昱鸣无助地开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诸葛青忍着手上的疼,咬着牙聚集所有的力气坐在驾驶座。
    诸葛青厉声道,“能创立暗门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当年我们影大人都能一人轰了整个杀手联合会,区区几个杀手,陆聿川这都解决不了,根本不配与我们影大人相提并论。”
    “陆聿川他死不了。”
    陆昱鸣将视线投向了陆墨身上。
    陆墨浑身都是血,毫无生气地躺着。
    “陆墨?”
    “陆墨,你醒醒。”
    陆昱鸣颤抖着手想要摸陆墨,却又不敢触碰他。
    诸葛青皱了皱眉,加快了速度。
    凌晨时分,龙脉村这小村的一片金黄的稻田上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早起的村人都被吓了一跳。
    诸葛青单手扛着惨白着脸的陆墨,走下了直升机,也顾不上村人的视线,就直往景禾家中跑。
    景禾自然也听到了这巨大的声响,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小禾姐,什么声音啊?”花秀探头探脑从房间里探出脑袋。
    景禾淡淡道“我去看看。”
    “嗯。”花秀点了点头,将头缩回了房间。
    景禾揉了揉眼睛,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敲门声。
    “大人!大人!”诸葛青都快跪在门口了,精疲力尽地叫着。
    “景禾!”陆昱鸣都要哭了,哽咽地放声大叫。
    景禾家再一度围满了村里人。
    外面吵闹喧嚣声太大,家里一众人都出了房间。
    景禾眉心突突跳个不停,心口微悬,开了门。
    诸葛青直接靠着门跌进了院子里。
    “啊!”
    花秀惊慌地大叫。
    太过血腥的画面,让她害怕地直直往后退。
    景禾反应极快地关上了门,扶着诸葛青起来,表情冰冷“发生了什么?”
    “景禾!”陆昱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死死扒拉着景禾的腿,连哭带喊地叫,“你救救我哥,我哥就快死了!”
    景禾心跳猛地停住,看向陆昱鸣的视线都变得僵硬。
    “你说什么?”
    景禾猛地拎着陆昱鸣的衣领,双眸如死寂般冰冷,咬牙厉声问,“你再说一遍。”
    “我哥”陆昱鸣无力地哭,“我哥把我们救了出来,他自己还留在洲。”
    众人都被景禾的表情吓了一跳,纷纷看向了陆昱鸣。
    “我哥收到了消息,我爸在杀手联合会手上,现在他人就在杀手”
    陆昱鸣话还没说完,景禾就冲出了小院。
    “直升机在田里。”
    诸葛青在她身后喊道。
    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抛之脑后,耳畔只残留着一句话。
    “我哥快要死了!”
    不,不会的。
    他不会死的。
    陆聿川,你再等等我。
    景禾绕开人群,还撞倒了不少人,直冲稻田处,像是飞着般直接跳上了飞机。
    ——
    洲,临江大漠的某一处绿洲上。
    经过了一晚上的生死搏斗,无论是杀手还是陆聿川都已经精疲力尽。
    双方僵持在某一节点上。
    陆聿川浑身是伤,靠在树后,手臂青筋暴起,握着匕首不放。
    他似乎都感知到了死亡的预告,苦涩地抬眸一笑。
    没有遗憾吗?
    他有。
    景禾是他此生唯一的遗憾,
    倘若此时她的出现在面前,他定要告诉她,他想娶的从来就只有她。
    陆聿川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着从初识到如今所有景禾的模样,干涩的唇微微勾起了一道弧度。
    “陆聿川。”
    景禾逆着光,站在陆聿川面前,白色衣裳还沾着血,发丝都被汗珠打湿。
    熟悉的声音响起。
    陆聿川轻喘了声,迷迷糊糊地抬眸,咧开了笑。
    “死前还能见你,真好。”
    “你敢死,我刨了你的坟!”
    景禾恶狠狠地开口,蹲下握上了陆聿川的手,冰凉地手触摸着他脖颈的温度以及脉搏跳动的频率。
    漫天大漠,日光照耀。
    女孩背着浑身是血的男人,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身后留下痕迹。
    陆聿川双手垂在景禾身前,睁开了清楚的双眸。
    “景禾?”
    景禾喘着气,步子一顿“醒了?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你怎么来了?”陆聿川低哑着声音,无力艰难地开口。
    “我不来你就死了。”景禾说的漫不经心,步子又往前挪了一步。
    陆聿川趴在景禾耳边,低声轻笑“我以为,这是梦。”
    “梦里梦外,你都不准死。”景禾咬着牙,瞥了眼陆聿川,继续往前走。
    “知道了。”陆聿川微微动了动手,将景禾搂地紧了些,“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留着力气吧。”景禾又喘了声,淡淡开口。
    “我怕不说,就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