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芬脸上血色全无。
除了嘴里还能出气以外，跟死人没区别了……
顾有信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孙文：“医院有两个vip室，一边是休息病房，一边是安保和亲眷休息的地方，中间隐形缩门隔着，方便照顾患者。”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两间房一般都是高层才会来住，价格不低，房间又少。”
“而且你这么多年都是去的小医院，更不可能知道这间房间了。”
孙文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叶长芬现在知道自己被人做笼子骗了，但是她也没反击的能力。
刚才已经把所有的话说死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很努力地在脑子风暴可以撒谎的点，可是每一个点都被打死了。
叶长芬就愣愣地看着顾有信，眼泪哗啦啦地顺着脸颊，往貂皮上滚。
顾若一松开顾柔的嘴巴，她就嗷嗷地哭。
这一瞬间，韩娇娇才觉得顾柔像个小孩子。
叶长芬麻了……
杜灵刚才气地胸口疼，这会儿好些了，她也忍不住想骂人。
“当初你在乡下吃不饱饭，亲戚跟我说了之后，我看你还勤快，就想办法让你来城里先做保姆，没想到我亲手抱了一头狼回来！”
杜灵冷笑：“不对，你不是狼，狼还知道报恩，还有些许哺乳动物的感性，你可是什么都没有，真狠呀！叶长芬，你真狠！”
叶长芬还是没说话。
她直勾勾地看着顾有信，似乎希望顾有信能先开口说话。
杜灵拍了一下顾有信的背：“你的好老婆等着你说话呢，你不说点啥？”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有信……”
“走之前，咱们把离婚办了，你的小金库也可以带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顾若气地半死：“爸，她这么毒辣，你应该把她抓到牢里，狠狠地惩罚她！”
“那小柔怎么办呢……”
顾有信有气无力地拉着顾柔的手。
顾亮不是他的儿子，但是顾柔是他的女儿。
他很确定顾柔是他的骨血。
如果叶长芬的事情曝光，让顾柔以后怎么见人。
她读书、留学，甚至以后工作进单位，都会受到影响。
唐双拉着顾若：“现在虽然形势好转，但也没那么自由，对小柔多少会有影响。”
顾柔现在还在哭，情绪崩溃难以控制。
顾若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虽然也不喜欢顾柔，可是想到她年纪小，也是被叶长芬带坏的。
再说之前也吃了教训，根子也不算坏透了。
顾若也不希望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
她不甘心地瞪着叶长芬骂道：“都是你做的孽！”
“有信，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顾有信没说话，顾柔骂道：“不让你走还咋了？你做的烂事儿都暴露了，难道还留你下来过年啊！崔干事！”
门外进来两个男的。
顾若指着叶长芬说道：“把这个人带回去看好了，民政局开门之前带过去，我们明天就办离婚手续！”
叶长芬冲过去想抱住顾有信。
沈君山挡在前面，反手扭住她的手臂，往上面一提。
咔嚓！
“啊！沈君山，你个小杂种！你敢打我！”
沈君山把她推给了崔干事。
他冷声说道：“离开以后，你还是想想顾亮的亲生爸爸是谁，说不定你们还能再续前缘。”
“放开我！沈君山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孙文拿出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在给叶长芬套上了口罩和围巾。
她发了疯似地挣扎，沈君山又把她另外一只胳膊掰脱节了。
叶长芬晃动的时候摇摇晃晃，双臂摆动，像个大傻子。
她被拽出去之后，直接被崔干事用绷带绑起来，扛在肩上跑了。
韩娇娇说道：“老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床上的不是顾有信。”
“都是学医的，床上的人什么情况，看一眼大概就知道了，顾有信身体那么虚弱，不可能像正常人呼吸。”
顾有信眼神忧郁地看着他。
韩娇娇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想报复老毒……
顾晨摇摇头：“都是自作孽，要不是自己身子歪，能被人这么算计？老毒，你先回去吧，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你也别躲，后面可能会有事找你，跑不见了反而添乱。”
“真、真的让我走？”
“别废话，我送你下去。”
蔡勋开门把他拉出来。
老毒走到电梯里，人还是飘的，就跟做梦一样。
蔡勋递给他一根烟，老毒摇摇头：“我不抽，早戒了。”
“老毒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说话算话，你帮了我，一万块钱明天就会给你。”
“我不是想要钱，我想要我闺女。”
“放心，你闺女在我那好着呢，明天给你送回来，保证不掉一根头发。”
老毒缓缓点头，电梯门也开了。
蔡勋送他到大门口，看着老毒离开的背影。
他忍不住叫道：“老毒，知道真相之后，你心里是释怀了，还是更难受了？”
“我……哎，不知道，挺复杂的，我回去收拾收拾，等我闺女回来。”
老毒消失在夜色里。
再回病房的时候，顾有信已经被放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睁着眼睛流眼泪。
杜灵没好气地骂道：“哭！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
“妈！”
顾若赶快把人拉到旁边。
现在刺激顾有信，可能真的会把人气死。
顾柔也在旁边哭。
蔡勋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还哭呢！”
韩娇娇也很无奈：“毕竟是亲妈亲哥，她除了哭还能怎么办。但是你小点声吧，也不怕把嗓子哭哑了！”
顾柔愣了愣，委屈兮兮地躲到旁边，抱着头闷声哭。
唐双叹了口气，带着顾柔先去其他地方。
房间安静了之后，韩娇娇才问道：“顾伯父，后面有什么打算？”
“嗯……”
他吐着浑浊的气，哑嗓子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叶长芬害的人不是我们，我们没法去报警立案，你既然已经决定放过叶长芬了，我也不好说什么，那顾亮……”
顾有信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吐着白气。
他脑子很乱，除了睡觉以外，什么都不想思考……
家人们，最近刷视频的时候看见了很多淡妆换头的视频。
然后我就点进去看了，看的时候就觉得……诶，对比脸的浓妆怎么这么熟悉呢，他们是这么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