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淡淡地笑了笑。
“的确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韩娇娇看见他啃蒜蓉面包的样子，的确有点法式浪漫的味道。
单说常年受到的教育和长相，顾亮的确不算差。
举手投足之间，的确比沈君山优雅。
但是她就不爽。
全是装出来的优雅，又盖不住骨子里的狠劲儿，韩娇娇还是不喜欢。
特别不喜欢他的虚伪。
“顾亮，我看见你吧，就觉得孙茜茜眼光真好。”
“真的？”
顾亮以为她说的是正面的意思，眼神顿时亮了亮。
可看见韩娇娇眼底的笑，顾亮马上淡笑摇头。
“你是唬我的，我俩第一次好好说话，你就这样唬我，合适吗？”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两个挺配的。”
韩娇娇说的是做人。
两个人都挺假的，而且想的还多，做人又狠。
孙茜茜虽然现在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可那是因为她提前让唐双换到一楼的房间。
如果当初没有换房间，难保孙茜茜不会下手。
他们两真是天生一对。
顾亮听着，却觉得韩娇娇指的是他和孙茜茜的身份。
一个是趁着别人生孩子的时候，抢了别人老公的第三者生的。
一个是被毒妇掉包抱走的。
两个人的出生都一样下作。
顾亮心里窝着闷气，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
韩娇娇心里冷笑，脸上还笑嘻嘻地说道：“你别多想啊，我是说你们性格和外貌都很配，上次遇到孙茜茜的时候她头发也长出来了，等她长发及腰，你就要娶她了吧。”
“不着急。”
“啊？”
不着急是什么意思？
听口气，好像有别的意思啊！
韩娇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意思，应该跟顾亮的意思差不多。
韩娇娇觉得就是那个意思。
她忍着笑：“茜茜也挺辛苦的。”
“学医当然辛苦了，她又没有你聪明，没有你能干，也没有你人缘好，只能辛苦点了。”
顾亮抬起头，眸光深深深几许……
韩娇娇瞬间抖了几个机灵，手里的汤包都不香了。
她快速吃了几口，让牛溪把东西收了。
顾亮见她要出门，连忙问道：“你去哪里啊？要不要我送你。”
“我去书店找几本侦查学和审问学之类的书，今天晚上应该能用得上！”
顾亮缓缓放下手里的面包。
看见韩娇娇开车出门，他叫来牛溪：“他们都出去了吗？”
“一大早都出去了，现在就顾若还在屋子里，她今天没课。”
顾亮说道：“那孙伯父有说过人什么时候压过来吗？”
“好像是八点。”
“你确定？”
“我在电话跟前听见了，新闻联播之后，我猜就是八点多，说是火车呢。”
牛溪收拾好东西，去厨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顾亮也出门，他去查了列车时刻表。
果然有一趟从县城来的车。
顾亮眯起眼睛，拿着钱去了黑市。
叶长芬带顾有信去做检查，一早上已经抽了二十管血了。
叶长芬心疼地说道：“老顾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别抽了，你手臂都青了！”
“年纪大了，血管脆是有可能的，这边都不出血了，我们还需要抽两管呢，顾先生，我们给您换个手好不好？”
护士长蹲在他们身边，顾有信歪着脖子缓缓点头。
叶长芬皱眉怒道：“你是不是欺负我们不懂啊！这么多管血了，做什么检查都够了，还抽什么！”
护士长被吼得发抖。
本来不是她来抽血的，但他们是言晗带来的人，科室里面一点都不敢马虎。
这才调了她过来。
护士长也没想到顾有信的身体这么虚，血管竟然这么细，而且还翠。
她委屈地说道：“顾长官的身体情况的确不好，才五十多岁，血管都跟七十的差不多了！”
“闭嘴！”
叶长芬突然怒吼，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
叶长芬马上换了一张脸：“我老公本来就是身体不好才来做检查的，你还这样说病人，不是给他造成心理压力吗！”
“你这个护士技术怎么样我就不说了，但是你一点不体谅病人心情，你这让病人怎么安心治疗？”
“我不放心你，给我换一个护士来！”
“你，对，就你，看起来还像点样子，你来！”
陈小英指了指自己：“您是在说我吗？”
“对啊，你过来，帮我老公抽两管子就行了。我可告诉你们啊，这是最后两管血，再抽他就被你们抽出毛病了！”
陈小英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
护士长皱眉：“你不是心内科的吗？怎么在我们这？”
陈小英笑道：“我是来拿报告的，我也没想过会接您的活儿。”
护士长还有点不耐烦。
叶长芬马上拿了她的东西塞给陈小英。
凶巴巴地瞪了护士长一样。
护士长也不是傻子，犯不着再跟叶长芬吵，她乖乖地退到旁边。
陈小英给顾有信绑上扎带，轻轻拍了几下手背。
顾有信的血管的确很细，她拍了七八下也没看清楚血管。
顾有信滋了声：“手背抽不了就抽大拇指下面的血管吧。”
陈小英尴尬地笑了笑，换了一个地方抽。
没想到针一下去，顾有信就叫了。
“疼！扎到肉了！”
护士长忍着笑，假意安慰：“小英，你慢点，有的是时间，别着急！”
“刚才晃了眼，马上就好了。”
陈小英秉住一口气，好在这次终于扎进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解开扎带，血流出来之后，她看见管子不在跟前，慌慌张张地扯动了针管。
顾有信下意识地掀开她骂道：“你会不会抽血啊！我血管都被你挑断了！”
护士长连忙去按住他的伤口，帮顾有信处理好之后。
她笑道：“小英刚来我们医院没多久，长官多体谅一下，小姑娘总是要锻炼的！”
顾有信气死了。
如果他身体像之前那样，早就一脚踹她心窝子了。
顾有信是没力气吵。
他叹气说道：“你们医院也是招牌医院了，水准一向是领头的，现在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