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周五放学,和邢玉山他们打个招呼回家属院,也让他们都回自己家住。
这些日子她住在四合院,邢玉山和王东就住在陈楚天那里。
何思为劝过他们几次,没用之后也就不再劝了。
她说,“周日我再回四合院,今天先回家属院,也问问情况。”
邢玉山说,“建仁哥不是一直关注着消息吗?你回去也没用,还要受那些人指点,就在四合院里先住吧吧。”
王东也点头。
陈楚天倒是没有多说。
何思为说,“我想见见李团长,和他聊聊。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们别担心了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起来,她都嫁人了,他们还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
劝不住她,邢玉山只能先送何思为上了公交车,看着车走远了,回头对王东和陈楚天说,“我去给建仁哥打个电话,他说思为如果回家属院,让我通知他。”
邢玉山急着打电话,交代了一句,先去找电话亭了。
王东扭头看着陈楚天,“我听着这里面怎么像有什么事呢?怕思为回家属院?”
陈楚天说,“刚刚玉山劝思为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
王东苦着脸说,“真行啊,他们有什么事都瞒着咱们,不然咱们也劝劝,思为就不回去了。”
陈楚天笑了,他没挑这个理。
至于不告诉他们,他是不可能欺骗人,所以没有告诉他,至于王东是放不住事的人,告诉他也相当于告诉思为了。
这也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俩的原因吧?
陈楚天想的明白,王东却委屈,等邢玉山回来就开始埋怨他。
邢玉山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建仁哥就告诉不能让思为回家属院,还说让咱们拦着,可思为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决定的事谁能拦住啊。”
王东说,“一定没好事。”
邢玉山不说话,他觉得伤害思为的可能性更大。
何思为根本不知道她走了之后还有那些事发生,坐着公交车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天都要黑了,她一进大门,门口的警卫员和平时一样,可是一进家属院,遇到一些家属,看她的目光就变了。
何思为也没有多想,毕竟沈国平出事了。
她大步往家里走,路过李国梁家里的时候,看他家大门敞开着,何思为直接走进去,刚走进院子没几步,屋里喻雪就出来了。
“李国梁还在部队呢。”
何思为说了一句,“那我回头再过来找他。”
转身就要走。
喻雪喊住她,“何思为,你找李国梁也是问沈国平的事吧?他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在名字被喊住的时候,何思为就回头了,听完喻雪的话,她点点头,“你知道消息?”
喻雪嘲弄的看着何思为,“看来你被瞒的很死啊,事情闹的这么大,你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何思为抿着唇不说话。
喻雪笑的越发得意,“沈国平一直不肯配合组织调查,是因为和他通信的是一个女的,那女的啊还是他老师的女儿,当年沈国平爷爷去北大荒之后,沈国平就一直住在他老师家,他能进部队能走到今天都他老师扶持他的,他进部队后他老师出事了,女儿跑到了国外。”
何思为其实没想过喻雪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当听完这些后,她却愣住了。
确实是她没有听说过的。
她听说的是沈国平靠自己进部队,一路努力走到今天。
她也没想到沈国平通信的一直是一个女的。
喻雪扬扬得意的看着何思为,“看你的样子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些事沈国平都没有告诉你,啧啧,看来和他老师的女儿相比,你也只能靠近。不过也正常,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怎么能比得过呢。”
不理会喻雪的嘲弄和挖苦,何思为开口问,“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国平出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何思为点头,“好,多谢。”
说完,何思为欲转身,喻雪叫住她,她又停下来看着喻雪。
喻雪说,“何思为,人要有自知之明,当初你和沈国平结婚之前,沈国平就要退婚吧?那时你没想过他为什么不结婚要退婚吗?后来你出事为了你的名声,他负责娶了你。负责和爱,不一样的。我劝你一句,要学会放手。”
何思为笑笑,“那我也把这句话还给你,要学会放手。”
喻雪脸色骤变。
何思为转身离开。
她才不会给任何人笑话她的机会,哪怕她现在一直在泥潭里,她也要笑着面对众人。
回到自己家,带上门,何思为靠着门久久才深吐出一口气,无力的走进屋,屋子里她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是半个多月没有人回来住,还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何思为掀开床单,下面是干净的,她坐下去,双眼望着窗外,看到的只是院子和红砖墙这一块小天地。
曾经她觉得是最温暖的地方,此时却觉得格格不入。
喻雪不可能撒谎,那样的谎话也骗不出来,刚刚她一回到家属院,众人看到她时异样的目光,也说明了一切都是真的。
黎建仁一直说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是瞒着她怕她难受,难怪晚上邢玉山劝她不要回来。
何思为苦笑,却没有哭的冲动。
这么多人担心着她,如果她和沈国平之间的感情真的如喻雪说的那般,不如他和他老师女儿的感情,她更不会伤心,前世已经为情害的自己落得那样的命运,今生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让自己再重蹈覆辙。
既然说住两晚再回四合院,何思为一个人平复了会儿,就起来收拾屋子,简单的擦了擦灰,得了信的皮晓灵和楚春都来了,两人带着吃的。
皮晓灵一进门就说,“就猜到你没有吃东西,我正好包包子,带了几个给你。”
楚春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给何思为提着两个苹果。
何思为笑着将两人迎进屋,坐到床上,“下次来就来,可不能再带东西了,不然直接让你们带回去。”